清弦他们离开后,雪丘苑顿时安静了许多,突然,元气大伤的罂粟口吐鲜血,站立不住。
抚月赶紧上前扶住罂粟,“师姐。”
罂粟摆摆手,看着一片狼藉的梧桐古园,“是我没用,没有守护好雪丘苑。”
“不是师姐的错,是他们欺人太甚,仗着人多,以一敌三,还下暗手......”抚月抱不平着。
“师姐,咱们还是先回柳尘阁养伤吧。”
罂粟点点头,看了一眼已经幻化成人的火龙玉祁,额头上印有红色的梅花妆,阳刚之色又带着一丝妖娆之韵,感激道,“谢谢你。玉祁!”
玉祁眉宇微蹙,神色愧疚,“是属下护主不力。”
“不,你做得很好,你先回去吧。”
“主人,你的伤?”玉祁担忧着。
罂粟浅浅一笑,“不碍事,休息两天,便能活泼乱跳了。”
“嗯。那属下先行告退了。”
罂粟点点头。
玉祁身形变成火龙,飞向天空,越飞越远,直至化作一缕光芒消失于空中。
抚月和隽彦扶着罂粟回到柳尘阁。
景阳宫。
嘉懿凤息受伤严重,擎苍帮其疗伤。
清弦因为被碧龙剑所伤,伤口愈合得比较慢。
瑾瑜从伊洛神君那里拿来七霞莲丹,“吃一颗,有助于恢复仙力。”
清弦和嘉懿各服下一颗。
瑾瑜看到神色稍微恢复的嘉懿,不满地呵斥着,“嘉懿,今日之事,你太过鲁莽了,夫子既然没有再追究,此事便罢了,万万不可在天君天后面前提起。知否。”
嘉懿不满地嘟着嘴,“怎能便宜了她?她看轻天君天后,大言不惭挑战权威。哼,下次......”
瑾瑜神色发怒,提醒道,“远古父神陨落前,便将雪丘苑交与折柳真神管理,就连天君天后都不能插手雪丘苑之事。今日若不是夫子手下留情,哪怕你被夫子杀死,也是死有余辜,就连天君天后都不能拿她如何。”
嘉懿不满道,“我就不信有她一手遮天之事,天理、公道自在人心。”
“既然你知晓此真理,刚才在雪丘苑为何还如此咄咄逼人,夫子一而再而三地对你手下留情,你还偷袭夫子。嘉懿,你要好好反思今日之事。”
嘉懿生气地怒瞪瑾瑜,“大哥,为何你三番四次要帮那个狐狸精说话?莫非汝心亦被其所蛊惑。”
瑾瑜冷哼,“谁有理我便站在有理方。”
嘉懿冷哼一声,“大哥,我有什么错?她三番两次迷惑清弦,刺伤清弦......”
清弦插话,“她并非迷惑我,是我先对她暗生情愫,刺伤我一事,均是我先冒犯于她。”
嘉懿听到他们一个个为罂粟说话,顿时心生怒意,眼神露出一抹狠决,对罂粟更是恨之入骨。
岳泽无奈地摇摇头,“好了,看到你们能活蹦乱跳就好,那我们赶快去毓秀宫用膳吧,要是让天君天后等我们这些晚辈,就乱套了。”
清弦看向瑾瑜,“瑾瑜,七霞莲丹还有吗?”
瑾瑜点点头,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小瓶子。
“谢谢。”清弦接过。
“清弦,你哪里还受伤了?”嘉懿问道。
“备用。”清弦将小瓶子塞进袖子中。
嘉懿猜测着七霞莲丹可能是给罂粟那狐狸精的,顿时怒火中烧。
擎苍见后,摸摸嘉懿的头,“好了,走吧。”
清弦歉意地对瑾瑜说,“各位,我还有事,恐怕不能同天君天后一同用膳,请代我说一声,改天定向天君天后赔罪。”
语毕,清弦刚欲离开,却被岳泽拉住衣领,“上次天君天后说要见你,你也是如此百般推辞,这次可不能这么让你离开了,要是想先行离开,自己去天君天后面前说,我们可不想帮你带话。”
瑾瑜劝道,“清弦,早晚要赔罪,即日去见天君天后,则可以免去此事。天君天后此次想见你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别让我们为难了。”
清弦无奈地妥协,心系罂粟,心里有些按耐不住,不知道她受的伤碍不碍事?
清弦一行人来到毓秀宫后,天君天后还没有到,便等了一会儿。
不会儿,两道金黄色袍子的人影齐齐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瑾瑜率先起身,毕恭毕敬地躬身,“天君天后。”
清弦一行人紧随其后,毕恭毕敬地行礼,“天君天后。”
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天君,立体的五官岳泽颇为相似,同样俊逸不凡。下巴蓄有整齐的胡须以及身上散发着王者的尊贵和权威,让他看起来至高无上、霸气侧漏。
他龙行虎步、仪态威武轩昂地向最中间的位置走去,对身后的人随意地摆摆手,“起身吧。”
身着绣着朝阳拜月飞腾的五彩凤凰黄袍的天后,乌黑如墨的秀发挽成扇状高发髻,头上佩戴锏镀朝阳五凤挂珠钗,金光闪闪;面容雍容华贵,杏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腰身风姿绰约却又端正大方,莲步轻移,坐在天君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