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有些怒气,又不敢作,只得挥手带走几个奴仆。
“方才是下人失礼,敢问道长尊号。”刘彻抱拳行礼道。
“贫道王昊,云游四方,算卦有缘人,请坐。”王昊笑道。
“谢坐。”刘彻说道,坐了下来。
“劳烦道长给我算上一卦,看看我往后运势如何。”刘彻说道。
“你写上一个字来。”王昊说道,推过一张纸去。
刘彻提笔,想了想,他有心考考王昊,拿起笔来只在纸上花了一个X。
刘彻只感觉落笔轻滑,没有半点停滞,这才伸手摸了摸纸张,与丝绸布匹大为不同,不由一惊。
“此物很是神奇。”刘彻说道。
“喜欢可拿一张去。”王昊笑道。
“多谢。”刘彻说道,拿了一张,叠好后放入怀中。
“道长,我写好了,还请掐指。”刘彻说道,双手将写了X的纸张推了过去。
“你这个字不好。”王昊笑道。
“哪里不好?”刘彻问道。
“眼下东西南三方一统,只有北方匈奴为患,你再看看这字。”王昊说道,用笔划了三下,写出一个凶字。
“半吉半凶?”刘彻问道。
“看你风尘仆仆,身带祭香之气,想必是为祖上扫墓而归,还应该有个儿字。”王昊笑道,又在凶字下写了个儿字。
“兇?”刘彻见状,微微一惊,也有些怀疑神色,自古算命的都是先说的大凶,又赐下良法,只为多骗些钱财。
“敢问道长,此字何解?”刘彻问道。
“上凶下儿,表示你今日有血光之灾。”王昊笑道。
刘彻闻言,笑了笑,他武艺高超自不必说。随行的李敢与几个奴仆更是武艺出众,身后一里地外也有两万精兵,再有血光之灾也不怕。
“敢问道长,可有解法?”刘彻问道,神色也轻浮了些。
“万物相生相克,自然有。”王昊笑道。
“请教了。”刘彻说道。
“这凶分远近中,近的一刻后就要应验,远的只有你一统北方,才可化解。”王昊说道。
“那中凶何解?”刘彻问道。
“中凶就要从这个儿字说起,你虽在大位却难有大权,要功成名就,还需肃清压你一头之人。”王昊说道。
“道长说的可是我祖母?”刘彻问道,神色带怒。
他今日来灞上扫墓就是祈告汉文帝刘恒英灵,要诛杀家寇,大汉江山绝不能落入外姓人手里,眼下的太皇太后窦漪房就是刘恒之妻。
“明白就好。”王昊笑道。
“好,多谢道长良言。”刘彻说道,起身就要唤奴仆拿来卦钱,心中更加坚定,一定要铲除窦氏一脉,恢复刘氏正统。
“不急不急,还没说完。”王昊笑道。
“道长还有何指教?”刘彻问道,神色显得没有先前恭敬,这些朝堂秘史只要有心,稍微一打听也能说出来。
“我只解了上半个字,下半个字还没解呢。”王昊笑道。
“那好,你解吧。”刘彻一看,是还有个“儿”没解,也就神色不耐的坐了下来。
“这‘儿’被‘凶’压着,显然是指你至今没有子嗣,而且,公子恐怕在女人面前也抬不起头,从未与女子进行鱼水之欢吧。”王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