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树说出这个名字就后悔了。

果然，孔雀王一脸震惊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周小树张了张嘴，总不能说自己是看书看到了，他脑子飞速转动，立刻想到了解释的方法：“我听九华说的。”

孔雀王默了默，然后幽幽地一叹：“太华山果然不凡，太虚也是名不虚传，这种事情居然都能够查得到。”

她仰起头，望着窗外，似乎是在追忆什么：“我们一起降生，我在先，他在后，所以他算是我的亲弟弟吧！只是我们一胎是孔雀，一胎是大鹏，这种事情即便是放在修炼界也很怪异，尤其是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可偏偏我们确实是有血缘关系。”

周小树静静地听着，这是和神话传说中不尽相同的一个版本。

“他有两身，既是鱼也是鸟，他时而为鲲，时而为鹏……南山古域没有那么大的海可以让他腾跃，于是他在年纪稍大的时候去了北方。”孔雀王轻叹了一声，看着周小树，脸色柔和，“他很叛逆，有的时候行事有些极端，只不过与我的感情很不错……说起来，也有三百余年没有见过他了，不知道他在北海过得如何。”

周小树嘴角抽了抽，如果按照传说中来看的话，金翅大鹏混得绝对不会差的，那可是一个绝对的狠角色啊！

“你让我证了自己的道。”孔雀王忽然说道，她微笑着看着周小树，“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不惜代价。”

周小树心中一震，他总算是明白了孔雀王为什么会如此看重自己而且会如此坚定不移地支持自己了。

“你的道……是轮回！”周小树沉声道，“这条道太难走，因为到了终点的时候可能会现是错的。”

“但是你出现了。”孔雀王微笑道，“所以你破除了我的迷茫，让我明白了轮回之道意味着什么，而除你之外，这世上轮回的人很多。”

周小树沉默，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毕竟还是太少，可如果孔雀王要吞噬的人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人的话，那么这世上确实有在轮回的人。

世间道法万千，但轮回道注定是其中最为艰难的一条，因为牵扯的东西太多，是生死，是因果。

“你是打算在仙家秘境之中突破到真人境了吗？”孔雀王问道。

周小树点点头，这件事并不是秘密，就算是他不承认也会有不少人猜到。

“到那时你应该会明悟自己真正的道。”孔雀王提醒道，“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要提前说明的，就是在突破真人境的时候必须要斩去一些东西，七情六欲，总要舍弃一点，因为不舍弃就不能渡过真人境的大劫。”

她神色凝重：“那种劫难注定无法渡过，只能够依靠斩去自己的一些东西才能够代替自己去死……你之前所渡过的劫难与真人境大劫相比就像是在做游戏。”

周小树点点头。

“你最好提早考虑清楚，否则会出一些问题。”孔雀王沉声道。

“知道了，我会想明白的。”周小树应承道。

孔雀王幽幽一叹：“你也不必太过忧心，须知有生皆苦。”

“有生皆苦吗？”周小树笑了笑，“那岂非只能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