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暮看了唐缺一眼,终于鼓起勇气道:“主人,雪暮说实话,你不会惩罚我吧?”
唐缺道:“我为什么要惩罚你?”
雪暮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道:“蕤禹战将他抓住雪暮欲图非礼,我拼命的挣扎,这个头饰想来是那个时候掉落的。 ”
雪暮见唐缺神色平静,继续道:“雪暮说的都是实情,主人你要相信我。”
唐缺淡淡的道:“蕤禹战将强大彪悍,你却又怎么挣脱的了!”
雪暮道:“正如主人所说,雪暮挣脱不开。本以为无法幸免之时,蕤禹战将忽然瞪着眼睛,大叫一声说‘你,你’,然后就倒在地上好似疯癫一般,四处翻滚,他嘴里叫着‘圣灵,圣灵,我是您的仆人蕤禹’。”
“蕤禹战将的这般模样,让雪暮很害怕,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雪暮乘着蕤禹战将在地上挣扎,就赶紧回到了营地,谁也不敢告诉,也不敢去过问蕤禹战将的情况。不想他却是死了,雪暮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唐缺冷哼了一声道:“雪暮,你当真编的好故事,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吗?”
说话之间,唐缺的威压瞬间笼罩了雪暮,一道无形的攻击化为手爪,一把抓向了雪暮的脑门,作势要把雪暮一掌拍死。
“主人!”雪暮惊惶的大叫一声,蜷缩在地上瑟瑟抖,任凭唐缺的手掌按向她的头顶,却全然不敢反抗。
唐缺的无形掌力,碰到雪暮的身躯却马上消散一空,如同清风抚体而过。雪暮没有任何反常的举动,使得唐缺也试不出真假。
雪暮颤声道:“不管主人信不信,雪暮说的句句属实。”
唐缺看着蜷缩在角落的雪暮,眼神之中看不出任何的虚伪,他淡淡的道:“不管怎么说,蕤禹战将与你无冤无仇,他的死你是脱不了嫌疑的。还有,我也不是你的主人。若是唐某现你图谋不轨,定不轻饶,好自为之。”
“是”雪暮最终向唐缺行了一礼,恭敬的半跪在车内,不敢抬头看唐缺。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雪暮不敢有任何的异议,恭敬的退出了兽车。
唐缺在车中望着雪暮离去的背影,修长而婀娜,身姿摆动中映着四周的天光和山崖如真似幻,使得唐缺的眼神忍不住为之一凝,随即舒展。雪暮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唐缺的视线之外。
唐缺刚刚出手对雪暮的试探,察觉不到雪暮任何的法力波动的痕迹,就如同普通的蛮族族人一般,因此唐缺的掌力在碰到雪暮后,随之消散。
或许只是唐缺的错觉,但雪暮若是隐藏了什么,让唐缺都无法感应和辨识,那此事也过于恐怖。
“若真的是她,又图谋什么?她是谁?”唐缺心中冒出了数个疑问。
营地中申须、勋猿等蛮族的战将,虽然没有现什么异常,也没有找到蕤禹被害的有力证据。只是无形中,他们对唐缺和东台赫连却多了几分戒备。
唐缺察觉到这几名蛮族战将隐隐的戒心,他根本不以为意。东台赫连也只是微微冷笑,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