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晚之前,苏凡从来都不知道,一个房子的地板距离天花板会有这么远的距离,还有地板会这样的硬。
男人的欲望,如同被大坝阻住的洪水一般,一旦闸门放开开始泄洪,那奔流的怒涛,足以淹没整个世界。
霍漱清便是如此,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对男女之事有什么渴望,却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让他彻底改变了。又或许,他本来就是一个欲望很重的人,一直没有机会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泄,而她,就是这个人。在她面前,他总是有使不完的劲,总是感觉不到疲倦。
棋盘上的棋子,散落在了地板上,一粒又一粒,黑黑白白。
第二天一大早,霍漱清和往常一样的早起,而她还没有起床。他没有叫醒她,毕竟昨晚把她折腾的太厉害,小姑娘的身体还是承受不了。他亲了下她的嘴角,洗漱完毕出门买早餐去了。
清江花苑的后门那边,靠着雁西路有一个早市,很多卖早点的。
云城是个移民很多的城市,十来年里,饮食习惯也生了很多的变化,各地的餐点都有。霍漱清生在榕城长在榕城,早餐最喜欢的还是豆腐脑。榕城市委家属院后门那里有个卖豆腐脑的老店,霍漱清经常光霍。和他不一样,孙蔓是很不喜欢吃这些的,她属于欧派人士。因此,即便是吃早饭,也是两个人各自管自己,一中一洋。
早市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何况现在六点多,天也亮了,卖什么的人都有,固定摊位流动摊位,还有近郊农民开着三轮车卖土产的,热闹非凡。
霍漱清走在人群里,跟摊主打听每样东西的价钱,并不像是一个纯粹买早点的人。
就任市长以来,他还从没在市场里这样调研过,以前在省委工作的时候,早起跑步经过早市倒是会时不时进去了解一下物价。
然而,等他买了两份豆腐脑和几个包子从一家店里出来的时候,就被人围上了。市场里马上就形成了秩序,市民们围着他说这个说那个,顾客说物价太高,商贩说利润太低。
霍漱清听着大家反映情况,点头说:“这些问题,我们近期会开会讨论,降低流通环节的收费,这样不管是买家还是卖家,大家的负担都会减轻一些。可是,有些问题,不是我们市政府可以完全解决的,需要和其他部门沟通,共同设立一个方案来解决。请大家耐心一些!”
就在这时,市场管理处的人赶了过来,赶紧把市长从人群里迎了出来。
“大家都忙吧,霍市长周末也需要休息,大家就不要打扰了,市长还没吃早饭呢!”市场管理处的工作人员解释说。
尽管大家对政府的抱怨很多,可是,看着市长一大早和大家一样出门买早餐,还是理解他的。毕竟,有多少像他这个级别的人会自己出门买早饭、了解民情呢?
霍漱清和市民们道别,走出了市场,为了不让别人注意到他住在哪里,霍漱清打了一辆车,绕着清江花苑走了两圈,才叫司机把车开进了小区里面。
进了家门,现家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阳台上的晾衣架吹动着的衣服,是她昨晚洗的。因为她没有带换洗衣服,今天又要出门,只好把昨天的衣服洗了一遍,最后穿着他的T恤上床,当然现在在被窝里连那件T恤也没了。
霍漱清把凉了的早饭放在餐桌上,去叫她起床。可是,床上的人那慵懒甜美的睡相,让他不忍心开口。
多少年了,他都没有过如此惬意的心情、如此惬意的清晨。
“丫头,起床了——”他轻轻咬着她的耳廓,叫道。
“我想再睡一会儿——”她转过脸,背对着他,道。
霍漱清笑了,真是个孩子!
“小懒虫,我们要出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他说着,手伸进被窝,手下一片滑腻。
他干脆掀过被子钻了进去,大手在她光光的身躯上游弋。
完了,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容易就勾起他的欲望了?
“苏凡,再不起床,我可就要——”他说着,手指渐渐滑向她的腿。
她一下子就惊醒了,推开他的手,拉过被子转过身,望着他。
昨晚实在是太——tqR1
她都记不清有几次了,总之是先在客厅的地上,后来到了卧室,她换了衣服去洗了,回到卧室之后——
这个男人,怎么精力这么好?一晚上没怎么睡,早上还起得这么早?
“好了,起床了!你现在就是想要,我也不能给了。”他含笑亲了下她的脸颊,从床上起来。
苏凡的脸颊烫的不行。
这个男人,明明就是他一直不停地想要,怎么现在又变成她——
好讨厌呀!
这么想着,苏凡还是起了床。
洗漱间里,只有一支牙刷,她走到客厅,他正在泡茶。
“那个,新牙刷放在哪里?我没有牙刷!”她问。
他走过来,拉住她的手,下巴蹭着她的脸,道:“嫌弃我用的?”
“没有,只是,只是,只是很奇怪——”她低头道。
“整个人都是我的,用我的牙刷还奇怪吗?”他含笑道。
苏凡抬头看了他几眼,抿抿唇,推开他去了洗漱间。
拿起那支牙刷,苏凡的嘴角,露出了连她自己都注意不到的笑意,当她看向玻璃镜的时候,完全愣住了。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是刚刚起床,可是完全没有那种颓废的倦意,反倒是一脸精神,似乎连眼睛都在闪着光!
是因为有了爱情的滋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