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边有个女人,我不知道是谁,不知道他们进展到了哪一步——”孙蔓道,
“你为什么这么想?难道他是为了一个女人和你离婚?”孙天霖问。
“绝对是!如果不是为了女人,霍漱清他不会——”孙蔓答道。
“蔓蔓,你听我说句话——”孙天霖打断孙蔓的话,道。
“你要说什么?”孙蔓问。
“他要离婚,说明是你们的婚姻出现了状况,这有很多方面的可能性,不一定完全是因为婚外情——”孙天霖道。
“哥,你不用给我讲课了,这些道理,我给别人讲了很多遍。”孙蔓有点不耐烦,道。
“你不愿听,我也要说。”孙天霖道,“蔓蔓,漱清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你扪心自问一下,他是那种轻浮的男人吗?如果这世上有个女人让他愿意放弃婚姻,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冒险,那个女人得是什么样子?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
孙蔓静下心来,堂哥说的有道理,霍漱清的眼界有多高,她孙蔓不是不清楚。如果霍漱清为了一个女人和她离婚,那真是——
可是,如果不是这样,那是因为什么?
“可是,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在云城,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谁信?即便他身边的女人不足以让他和我离婚,可是——”孙蔓道。
“你终于想起来他这么多年是一个人在云城了?”孙天霖道,他顿了会儿,说,“蔓蔓,听我一句劝,把北京的工作辞了回云城来,漱清他是个重感情的人,哪怕你们之间没有激情,可是夫妻情分还在。霍家的家教你又不是不清楚,你婆婆是不会允许小三上位的——”孙天霖道。
“可是我婆婆不喜欢我,你很清楚的!”孙蔓苦笑了下,打断孙天霖的话。
“她为什么不喜欢你,原因你很清楚!”孙天霖道。
孙蔓哑然。
想想她嫁进霍家这十几年,婆婆起初对她还是很不错的,对她和霍佳敏没什么区别,甚至比对霍佳敏还好,完全没有别人说的什么婆媳问题。可是后来,后来,婆婆对她,对她越来越冷淡,一年到头都说不了几句话,以至于到了后来,等霍漱清去了云城赴任,她几乎很少去婆婆家,除了一些特殊的日子。婆婆的冷漠,原因很简单,无非就是两条,第一,她没生孩子,第二,她没有像很多女人一样围着老公转。可是,这是她的生活方式,婆婆有什么理由来管她?甚至还因此对她不满?
“你放下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漱清好好过日子,留在云城陪着漱清,怀个孩子,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你公公婆婆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他们是不希望看着你们离婚的,可是,你要想让他们支持你,总得做点事让他们看到希望,要不然他们凭什么支持你?天底下那么多女人,比你孙蔓年轻漂亮的多的是,他们干吗不支持漱清离婚再娶?现在离婚的官员多的是,说到底,能对前程影响多少?”孙天霖道。
是啊,离婚又能影响多少呢?孙蔓叹了口气。
孙天霖顿了下,道:“蔓蔓,你想让我调查的,我会去调查,可是,要想从根本上改变这件事,还得你自己行动。别再固执了,乖乖回来!正好你公公婆婆不是在云城吗?抓住机会!”
让她去见霍漱清的父母?上周见过了,可是他们那么冷淡——
夜色,深深地笼罩着云城的天空,孙蔓坐在落地窗前,端着一杯红酒喝着。
她该怎么做?回云城,还是去北京?
尽管在北京的工作有各种各样的不顺,可是,那种有挑战性的工作才能让感觉到生命的活力。现在让她放弃,她,舍不得!
可是,那个江采囡——
算了,她何必把一个黄毛丫头的话放在心上?
周一,霍漱清一大早就回去市政府上班,苏凡则返回了疗养院去办理手续离开。离开之前,苏凡特意去了霍泽楷夫妇的住处,跟桐桐约好补课的时间。薛丽萍很奇怪,看起来桐桐和苏凡很熟的样子,不禁问外孙女怎么和苏凡认识的?桐桐便把自己上次来云城看演唱会的事告诉了外婆,薛丽萍的心里,隐隐蒙上了一层阴云。
医生和苏凡约好每天上午九点来疗养院检查、理疗,完了之后,苏凡就开始和桐桐补课,中午在疗养院食堂吃完饭就骑自行车返回山上的酒店。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流逝着,苏凡根本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而霍泽楷夫妇对她的态度,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苏凡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可是她不好问原因,心中的不安慢慢的加重。
在疗养院住了一周之后,苏凡离开了松鸣山,返回云城开始上班。不过,她决定在上班之前回家里去看看,看看弟弟的状况,看看父母。尽管不能把自己和霍漱清的事告诉家里,可她还是希望父母能为做些事,让他们不要为她担心。
果然,如霍漱清所说,弟弟在云城的一家公司设在翔水市的分公司上班,工资待遇还可以。至于父母那里,父亲和其他几个一起种花的朋友同市里一家企业谈好了合作,签了协议,那家企业同意收购他们全部的玫瑰产品。有了这份协议,花的销路就不用愁了,而父亲去银行申请的贷款也办理下来了。
一切都好,这就是最好的!
晚上,母亲帮苏凡铺床的时候,问起她的婚事。
“子杰说有个什么老板,是你的同学,很喜欢你,还给他安排工作,你们——”母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