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咦,怎么感觉袖子有些重?”
他停下抓起自己的袖子,小白蛇已经机智地溜到他袖子里藏好,不叫忍冬发现,忍冬百思不得其解,绕绕头往阿瑶家去。
二月的蚬子、河虾,个头小小,晚上回家做韭菜花炒河虾和韭菜炒蚬子。
阿瑶趁天微亮去鱼市买来这两样,回家补眠直到外头的阳光照进窗棂起来摘了菜叶子喂鹅,在附近溜了一圈狗,给田里洒水,灶上的红糖馒头蒸熟,就着一碗甜豆浆,她才去孙娘脚店。
忍冬扑了个空,只好在她家门外的大树下等待。
“你是哪家的?”附近的人见她们聚集的大树下坐了个眼生的小厮,便问。
“我是来找人的。”忍冬自觉挪开位置,自己到一边等阿瑶。
但是还是有人不想放过他,继续追问:“你找谁?看着眼生,以前没见过你。”
“主人不在家,我在这里等等。”忍冬不欲多说,抱歉笑了笑,始终没搭话。
“哼!”那夫人眼睛一转:“就是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你是不是找那户叫瑶柱的小丫头?你找她有什么事,我跟她熟得很,你跟我说,我给她托话。”
忍冬眼观鼻鼻观心,就是她猜对了他也不会搭理。
“说不准是有什么龌龊事不想让人知道呢。”那妇人悠悠讲道。
忍冬皱起眉,这个女人太聒噪。
“嘶——”
小白蛇忽然从忍冬衣领身后探出头,张开嘴露出尖牙,嘶嘶威吓。
说着风凉话的女人浑身一僵,尖叫拔腿就跑:“妈呀,蛇啊!”
忍冬听见蛇的声音同样也是浑身肌肉紧绷,声音在头上方发出,衣领好像有点凉飕飕的,滑溜溜的……出门前感觉的重量有了解答:“那个,威武的白大爷,您能不能……从小人的脖子离开?”
“忍冬?”
嗖的一下,脖子后的凉意好像没有了,忍冬摸摸脖子,松了一口气,蛇大爷已经从他脖子离开。虽说这位蛇大爷据说不咬人,但是他还是害怕它忽然觉得他的脖子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就来上一口,到那时可出师未捷身先死,冤啊。
“真的是你啊忍冬。”
阿瑶远远看着背影觉得熟悉,试着喊了一下,对方好像有点反应转过身来,不过他方才头上那是白色发带吗?还是她眼花看错了,但是对方的身份她没看过,是裴朔身边的小厮。“好久不见了。”
“瑶……瑶柱姑娘,好久不见,请问现在方便说话吗?”
阿瑶也知道这里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请跟我来。”
把忍冬请到家,没关上院子门,请他在金桂树下的石桌椅休息,给他泡了茶,“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少爷的生辰在三月三,他希望那时候你能给他做好吃的。”忍冬挠挠头,还想多说,渲染一下他们家少爷是个没人疼的小可怜,话还没出口呢,阿瑶扑哧就笑了出来。
“我知道了,这话不是他让你来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