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上的剑无尘无声而笑,全然不觉得自己中邪入魔了。
“少爷!少爷!”秋月的声音传来,人随后便闯进了房间,她也是没办法了,不然也不会上这鬼地方来。
“看把你喘的,什么事这么急?先喝口水!”司徒寒放开置在玉清腰上的手,那腰,可并不如同别的小倌儿那般纤细又柔软无骨。
“少爷,将军、将军让你尽快回府,不,是马上!马上回府!”秋月边喘边道,她可不喝青楼里的水。
司徒寒立觉事情的不寻常,“快说将军府到底出了什么事?”
“少爷别急,不是将军府,将军府没事,是,是宫里派了人来,让你马上进宫!”她叫自家少爷叫惯了,便一直叫少爷,少爷也从不纠正她怪她,似乎很愿意她这么叫。
司徒寒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爹娘有事,就没有那么十万火急,缓声道:“知道不知道宣我进宫做什么?”
“好像是南方发生了叛乱,皇上让你去协助太子平叛!”
叛乱?百里默也去?太子是国之储君,皇上干嘛派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司徒寒此刻反而不急了,坐了下来。
秋月看自家公子又开始叩手指凝眉思索,便不再催促打扰。房间里人虽不少,但却一片安静,听着那骨关节叩出的马蹄声。
“走,回府!”司徒寒停指起身。
“是,少爷!”
刚走了两步的司徒寒又突然停下脚步,“秋月你先在外面等我!”
秋月看了眼屋里的人,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才转身出去。众人见了,知道司徒公子这是要临行前与玉清单独告别,便也都识趣地退了出去。
“玉清,此次出去恐怕会多耽些日子才能回来,我会给鸨妈多留些银两,不让别人碰你,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保重自己!”说完,拍了下他的肩,才再次转身。
一只手却在她转身的刹那拉住了她的手,“小公子!”
司徒寒回身,看着那握住自己的手,默了下,才道:“玉清,战场,不是我想去的地方;官场,更不是我的向往。名利与权势,最后都不过是浮云,若将军府以后能全身而退,归隐于乡,我便希望你能离开这里,因为那时,我恐怕再无力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