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刚来人间,哪懂皇宫里的规矩。她见到来人不仅傲慢,并且一丝不通人情味,当时就来了脾气。
浮生身手极快,一会儿便唤出无尘剑,剑锋直抵那女人的脖颈处,凌冽之色瞬间把那女人的傲慢比下去了:“你又是谁?“
女人被浮生如此一吓,眉头轻挑,却直接无视了浮生的话,望向贝将军:“还不快把这个乡下来的丫头给我抓起来!”
浮生眯起眼,重复说道:“乡下丫头?!”
说罢浮生轻轻挥动剑柄,就把那女人的衣服割个稀巴烂!浮生冷眼瞧着女人的惊恐之色,极其淡定的将剑收回到剑鞘,俏皮得望着贝将军,两手一摊,一副不知道刚刚生了什么的模样:“贝将军,我觉得我受到了惊吓!”
贝将军被浮生的举动引得忍不住笑了笑,可又碍着金主的面,只能强忍着,以往浑厚的嗓音,却有些忍俊不禁得笑意:“浮生姑娘好生跟着女婢们下去休息吧,剩下来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就是了。”
浮生嘿嘿笑了一下,自然知道这女人肯定是个难缠的主,却也不想多浪费一份时间在她的身上,便领着懒蓉蓉威风凛凛的从那女人面前走过。浮生只觉得那女人咬得后牙龈瑟瑟作响。
领头的女婢见浮生让贵妃吃了瘪,也觉得输出一口恶气,又见浮生脾气相貌也都算得上可亲,便多说了几句话:“奴婢在宫中这些年,还未曾见到贝将军和郡主以外的姑娘真心笑过。”
浮生来了兴致:“你们又怎么知道这笑,是真心还是假意的?“
女婢笑了笑:“这宫里,步步为营,要是连真心假意都分不出来,那哪一天自己要是死了,那也一定是笨死的!”说完,看浮生问的真心,便凑近说道:“如果这个人是真的,打从心里的笑,那笑容一定是抵达眼眸深处的。你现在回头再看看贝将军的笑容。”
浮生闻声,回过头看去,确实,不同刚刚贝将军对自己的笑意,此次的笑容多有些僵硬。他生得倜傥,想必女人都会因他的笑容沉醉几分。刚刚怒气冲冲的女人,如今在贝将军面前却是温柔细语得狠。
浮生咂咂嘴,这人,可能真伪装呐。
“诶,贝将军虽然看上去坏坏的,又喜欢逗我们这些婢女玩,可谁都知道他是个情种!”奴婢一时感叹,完了又惊觉自己失言,便加快了点步子,赶忙带着浮生和蓉蓉休息,不再多言。
浮生看着蓉蓉一直不停四处张望着,便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师父,我闻着,这一处有腐朽的血腥味。”蓉蓉指着厚厚的墙垣,浮生望去那里面铺着满满堂堂的杜鹃花。但是株株杜鹃都是滴血的艳红色,竟没有一株淡色的。
“可能是这杜鹃本身就自带着血味吧。”不同萧妃那处的别院,浮生也觉得这一处阴冷的厉害。婢女底底解释道:“这就是刚刚那位娘娘,娆妃的别院。”
浮生咂咂嘴,难怪!
宫廷住所就是比外面什么客栈的好太多了,那床软的,浮生躺下去就不想起来了。
闻着甜甜的栀子花香,浮生突然非常非常想念永郡殿。不知道,窑子后院的梧桐叶子有没有落光了……不对,天上一日,地下一年,这么算起来,自己不过也才走了一个时辰。
蓉蓉支着脑袋,依旧再回想刚刚看到的,浮生见落逸尘快步走进屋里,急冲冲道:“你见到那个萧妃了?”
浮生赶忙从床上下来:“怎么说这也是女孩子的屋子,你就不能敲个门?“
落逸尘不同以往的玩笑,极其认真得对浮生说:“国王的病情,比我想象中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