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别说，我不想知道。”苏殷瞧了唐云一眼，打断他，“还是说你来做什么吧？”

男主是向人问到她的住处？还是从哪只鬼口中得知了她的家庭住址？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后面的唐云倒是开门见山，他说今天跳楼学生的死，和一个女鬼有关。他问苏殷知不知道这个女鬼在哪？

“希望苏同学不要包庇，养鬼一道终非正途，鬼性善变，一不小心就会反噬，她既已成凶恶之鬼，还伤人性命，便不能再留……今日被她害惨死的学生，也差点成为厉鬼，若非我及时用符纸压制，后果不堪设想。”

男主一番话里信息量很大，苏殷稍微捋了一会，又顺着唐云的话问了几句，才知道他说的是校服女鬼。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从开学那天就看到一个女鬼跟着我，然后她今天杀了人，可是你又抓不到她，你还怀疑我把她藏起来了？”

苏殷盯着男主看了几秒，表示的神情中似乎有些纠结，又像是有一团火不知如何泄，最后她只能冷静地说道：“谁告诉你我会养鬼了？”

看到唐云眼神飘忽，苏殷了然的说：“猜的吗？那你猜错了，我不认识你说的女鬼，我也不清楚她在哪里。”

“怎么可能？”唐云疑惑，“你不认识她，怎么会容忍她一直在你身边？每天上课的时候，她都坐在你的桌子上。”

呃，很好，很有画面感。

苏殷深呼吸一口气，她低头在手机上按下几个键，然后说：“谢谢你的提醒，明天去学校我就和老师申请换一张桌子。”

“你看不到？”唐云惊讶。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你的误会，我确实看不到。”苏殷摊摊手，任由唐云探究打量，“不过唐云同学能看到她，又知道她每天坐在我的桌子上，直接去教室里找她便好了。”

“教室没有。”

“你以为在我家里有？”

唐云没有说话，苏殷便知道大概八九不离十，男主就是这样想的了。苏殷好笑的问他：“你不会还以为我和女鬼是一伙的，所以大晚上找上门来，准备替天行道吧？”

唐云：“……”

苏殷：“……”真是恰到好处的沉默。

“并非怀疑苏同学，只是那女鬼终究属于鬼物，你和她走太近，难免会受到影响。”唐云解释。

“你看我像神志不清的吗？”苏殷面上不显，她问出的话很冷静。至于心里吐槽了男主多少遍，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唐云摇头。

“我有被鬼上身吗？”

“没有。”

“现在我家里有鬼吗？”

“……没。”

几个问题问完，苏殷粲然一笑，她说：“所以我是无辜的啊，唐云同学若是想要定罪，不能凭空猜测，要有证据。随随便就说我养鬼害人，不好啊，我会生气的。”

苏殷突然扬起笑脸，唐云有些愣神。不可否认，尽管眼前苏殷周身萦绕着浓郁到化不开的死气，但她的笑容却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干净，是狭义上的没有被任何鬼物沾染上的干净。

不止她，包括这栋别墅，都没有半点阴寒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