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妈妈,我答应你的事都做到了,我每天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听话。你说这样,就会有人来照顾我了。后来有了,可是他又不要我了......,妈妈......,我好怕,好怕,你什么时候来看我?最近你连我梦里都不来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生气了,他也生气了?”
叶于琛心中一紧,心酸无匹。
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抱得更紧,高大的身躯为她挡住头顶开始如银丝般坠地的绵绵细雨。
凌菲紧紧靠在叶于琛怀里,贪恋着梦里的温暖,仿佛那是她最好的避风港,为她遮风挡雨,免她所有惊怕。
“妈妈,”她顿了顿,“我做错了什么吗?我不会开枪,我也没有姚红漂亮,也不懂事,总是让他操心,所以他不要我了,是不是?要送我去瑞士,呵呵,我英语都说不通顺,他要送我去瑞士......”
他更加心疼,“不说了,好不好?我们回家去?嗯?”
她却不肯。
“叶于琛,”她连名带姓地唤他,脸色又白了几分,眼里是深深的迷惑,“做梦真好,在梦里你才这么温柔,我受伤的时候,我就想你这样看着我。”
“乖,我们先回家?好不好?”他依旧哄着。
可许久也没有得到回应。
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竟是倚在自己胸前睡着了。
吻了吻她的乌发,他才缓缓抬头,朝墓碑上看着他们微笑的人微微颔首,然后抱起她,稳步离开。
......
第二天酗酒带来的头痛到底让凌菲醒了过来。
睖睁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她才想起来,自己又在海边别墅了。
“醒了?”
窗边冷冷的声音传来,凌菲惊一惊。
朝那边望去,才看到他竟是坐在窗边的宽大沙发之中,让她生出一种错觉,仿佛他已经坐在那里很久很久了。
“你怎么在这里?”她开了口,才发现自己声音也嘶哑了,看来宿醉的代价,真的不止头痛那么简单。
他不理会她的问题,将手中的烟头旋灭,然后起身,双手放进裤袋里,目不斜视地走向门口,“你有一个小时准备去机场。”
关门声再次将她惊醒。
看来昨天的梦境,未必就不是真实,真的是他带自己回来的。
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一次她放弃抵抗,一把掀开自己的床单,走向浴室。
只用了半个小时时间,凌菲便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了叶于琛面前,看着他脚边那只大箱子,轻松地笑了笑,“走吧,早去早走。”
他看了她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只是亲自拎起那只箱子,带着她一起走上车。
还好,依旧是黑色的悍马。
如果是那辆卡宴,凌菲只怕自己忍不住砸车的冲动。
两个人默默无语地往机场驶去,刚刚开离滨海大道,凌菲便转头看向他,“我要走了,跟于瑾道个别,可以吗?”
我要走了,被她说得轻描淡写。
叶于琛心中一窒,看了看时间,“来不及去老宅了。”
“打个电~话也不行吗?”她挑了挑眉,潜台词就是在抗议他的不通情理。
最后他到底还是将手机递给了她。
然后便一路无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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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大厅。
悲欢离合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的地方。
凌菲冷静地看着叶于琛将自己的行李放到托运的传送带上,在地服人员热情的声音中递上自己的身份证,“请问到瑞士需要多久时间?”
“正常情况下八个小时就到了。”
“哦——,”凌菲拉长声音,无关痛痒地问,“那边天气如何?”
“比云城稍冷。”
“这样啊,看来我得多找一件衣服穿上才好了。”整个过程看也不看叶于琛一眼,好像分别的人不是他们自己,而是在看一场电影一样,剧中人的悲欢离合只能是看客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拿好登机牌,两个人朝安检入口走去,发现一个人早已等在那里了。
叶于瑾看到凌菲就跑了过来,怨尤地瞪了一眼叶于琛才说,“凌菲,你走得这么急,我都是匆匆赶来的。”
凌菲淡淡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
叶于瑾抓住她的手,“我收拾收拾,也过去陪你,反正我们在这边,不招人待见,也不必腆着脸待着。”
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排队的人群,凌菲从自己包里拿出护照等物,“去那边见见世面,也是好的,瑞士我还没去过呢,这一下可不知道要待几年才能回来了,你早点来找我,我们好好玩。”
叶于琛的表情在听到那句不知道要待几年之后,发生了微微的变化,却很快恢复了本来的古井无波。
叶于瑾斜睨了自家哥哥一眼,然后才回复凌菲,“你好好去吧,这边一切有我,包在我身上。”
很快便过了安检,凌菲潇洒地对叶于瑾挥了挥手,转身便没入了人群之中。
脸上是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决然与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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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于瑾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才转身对薄唇紧抿的叶于琛道,“哥,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叶于琛扫了她一眼。
“呵呵,姚红?姚红要是好,你会等到现在?你骗得了凌菲,骗不了我。”叶于瑾十分了然。
“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没其他事情做,来给我做心理分析?”他冷冷一句,眼光在看到旁边安检门的一个人进去之后,转身便打算离开。
可叶于瑾却是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叶于琛的臂膀,“狠心的男人,不许走,跟我去看凌菲的飞机起飞。”
被叶于瑾拖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一架架飞机跃入蓝天之中,他的心里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酸胀。
这种情绪,许多年,都没有过了。
像是突然被捏住了心脏中最细却最重要的那根血管,有一种窒息的疼痛慢慢传到他的脑中。
“你说,哪一架飞机是嫂子坐的?”叶于瑾看着窗外,却不忘暗中收集着叶于琛的任何一个神色。
她鲜少叫凌菲嫂子,这样是在提醒自己有多冷酷无情吗?
叶于琛有些苦涩地想。
他的玫瑰,还没有长成,需要他的保护。
这次送她出国,或许不是最佳选择,但绝对是最安全的。
叶于瑾笑了笑,转头看着他,“哥,那次凌菲跟我出去,扭到脚了,真的只是个意外,是不是?”
眉头再次蹙紧,叶于琛看着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嫂子被人跟踪,刹车失灵,你们遭遇枪击,这些都是冲着你来的?你确定吗?”
她走近叶于琛,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哥,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些事情,你早一点说与我听,让我知道知道这个社会的残酷,让我能够有一种防备意识,也是好的。”
叶于琛看着她眼眸中的认真,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放下来,抓紧面前的栏杆,许久之后,才慢慢道,“前几次确实是因为打击报复,但是这一次,我不确定。”
原本以为是李峰星的报复,可从警察局得到的消息并不是这样,再说李峰星根本不可能拥有那么大的武装力量足以和他的救援小组抗衡。
可对方隐藏得极深,仿佛谋划了许久才有了这个布局,让他查了那么久,几乎动用了全部的手段,将身边所有的社会关系通通摸排了一遍,依旧查不出什么名堂。
“那你觉得送她走,就是为了她好?你知不知道,我前天去海边别墅的时候,凌菲哭得多伤心?!”
叶于琛的瞳孔骤然收紧,手上也用力了好几分。
他当然知道。
每天都是在暗处看着她睡着之后,他才走的。
她哭得肝肠寸断,隐忍的哭声像一把无情的刀,凌迟得他的心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她受了伤。”
他如被撬开的蚌,终于开始吐露自己的心声。
或许前几次,她都安然无恙,降低了他对她的保护,所以才让她受了伤。
这份自责让他几天几夜,完全无法入睡。
“我这几天,一旦闭眼,梦里全是她浑身是血,倒在我怀里的样子,”他声音黯哑得让叶于瑾差点听不清楚,几乎要说不下去了。
他承认,他也会害怕。
高高在上,被人称为军中神话的叶于琛,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而让他害怕的原因,就是他的那根最柔软的肋骨——他的叶太太。
叶于瑾走近他,“哥,关心则乱,但是我相信,我们叶家的女人,不需要过度的保护,凌菲也一样。”
叶于琛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叶于瑾,“走一走,也是好的,那边有我安排的人,等事情解决了,我会亲自去接她回家。”
“你确定她会一直等你?如果事情一直不解决呢?一年不行,五年不行,十年也不行呢?!”叶于瑾一阵见血,指出了叶于琛这个安排最致命的脆弱。
叶于琛收回握住栏杆的大掌,“我只要她平安,其他的,不重要。”
叶于瑾呵呵一笑,转身看向那个早已悄无声息走到他们身后的人,“凌菲,你要的答案有了,我先走了。”
然后兔子一样,飞快地跑了。
叶于琛震惊地回头,转身看着站在自己后面,还拎着行李箱的凌菲,“胡闹!”
凌菲却看着他,用不可撼动的话语问道,“叶先生,你觉得现在的我,有能力和你共进退了吗?”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的脸上。
叶于琛觉得这一刻,他听到了他的玫瑰,迎风生长的声音,而自己的决定,在她娇美而刚强的火红决心之下,显得是那么地苍白无力。
“我不走!”她奔过去拥住他的腰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紧紧靠在他的怀里,“我才不管你用什么理由。休想甩掉我。”他用力抱住她的肩膀,“你可想清楚了,留下来,很危险。”
“嗯,”她抬头看向他,眼神晶亮,“叶于琛,你再说一句要我走的话,我可就真走了。”
长叹一声,他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抱住她走向那只孤零零的行李箱,将其拎起来,“那,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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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于琛只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没有什么词语能够形容。
两个人坐在海边别墅的大露台上,他紧紧地将她嵌在怀里,贪婪地吸取着那股熟悉的野姜花香味,不让她动一丝一毫。
明明知道自己被她骗了,可他却一点也生不起气来,反而有一种莫名的骄傲从心里发出来,而骄傲的来源,自然是他的叶太太。
“叶于琛,”凌菲抓起他的大掌,把玩着他的十指,“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很幼稚?我郑重地警告你一次,我只说一次,如果下次,你还把我往外推,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不会有下次了。”
今天看着她走入安检的那一刻,他的灵魂都快要被带走了,怎么还会有下次?叫他如何舍得?
“这是你说的。”她不放心。
“是我说的,”他吻了吻她的脖颈,将她转向自己,看着她的眼睛,“是我说的。”
“你保证。”
他将手从她腰上移开,指向天空,“叶于琛发誓,要是再推开凌菲,就罚我永远一个人。”
她看着他的眼神,拉下他的手,“我相信你。你决计不能再扔下我。受伤只是一次意外,嗯?”
叶于琛苦笑了一下,是一次意外,却几乎要将他击溃。
她将头窝在他的肩窝,“你知道吗?我昨天和于瑾说,要是你真的变心了,我就坐下一班飞机去瑞士,然后去法国藏起来,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一席话听得他冷汗涔涔。
他知道,她绝对不是说说而已,若是真的那样.....,可能此生,两个人都无法相见了吧。
叶于琛吻住那张威胁自己的樱唇,“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一句话,让她隐忍的泪,终是落了下来。
两个人的嘴里,比海风还要咸上许多了。
一吻结束,她慢慢平复着自己的气息,“那天你带姚红来,是故意让我看见的吧?”
“嗯。”
叶于琛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反正都被她猜到了,他索性也大方承认。
凌菲咬牙,“叶于琛,你还敢再幼稚一点不?”
不知道哪本书上看到过一句话,说男人有时候就是小孩子,甚至比小孩还要幼稚。凌菲觉得用这句话来形容叶于琛的行为,真是再贴切不过的了。
第一次被人说幼稚。
叶于琛的人生,总是成熟而隐忍的,就连他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有过童年。
没想到会被自己的妻子说幼稚,还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就连他自己,也几乎要认同这个形容词了。
秋后算账她也是会的,凌菲狠狠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快从实招来,那天你们在车里,说什么了?”
不自然地别过头,他说,“忘了。”
她看着他,“真忘了?”
“忘了。”
叶于琛的手开始不安分地钻进她衣服的下摆,“叶太太,我觉得我们应该做更重要的事。”
......
寻了一个机会将自己稍稍拉离她,“叶太太,可以吗?”
凌菲义愤填膺,“你都这样了,我能说不可以吗?”
叶于琛轻笑,“可以吗?”
她娇娇地一笑,将头埋在他的胸口,“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好。”
他抱起她,像抱着一个珍宝那样,走进了卧室。
海风撩动着窗帘,他,撩动着他的叶太太。
或许凌菲永远不会知道,当时在卡宴里面,姚红附在叶于琛耳边说的话是,“于琛,她配不上你。”
而叶于琛回给她的则是,“是吗?可是我觉得,你连和她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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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办休学手续的时候,还是让宿舍的几个女生知道了。
众人皆惊,熊晓壮直接问道,“凌菲,你是不是怀孕了?”
“......”
凌菲佩服她跳跃的思维,死命敲了她脑袋一下,“胡说八道什么,你才怀孕了,你全家都怀孕了。”
只有熊晓壮这个死鱼脑袋才会这么想。
“我不认为有任何理由可以让你退学。”田玉红冷静地说出自己的分析。
凌菲将书本全部打包放在箱子了,“我们去吃饭吧。”
一群人立刻转移了注意力,开始讨论要去吃什么,最后边下楼,还听得董园园豪放地说,“凌菲,常来常往,下次我让我男朋友请你。”
田玉红皱眉,“你还是没有交代你为什么退学。”
“是休学。”熊晓壮纠正道。
凌菲轻轻一笑,卖了个关子,“你们马上就知道我休学的理由了。”
“啊?”
“我男朋友要和你们吃饭。”
“......”
众人面面相觑,不过到底也没人再问了。
......
众人上了宿舍门口那辆悍马,个个都变得有些拘谨,就连熊晓壮也开始淑女式地并拢自己的双膝,端端地坐着。
看着一桌的美食,本来就失去语言能力的三个人,再次失去了语言能力。
佛跳墙,象拔蚌,灵芝炖花胶......
熊晓壮吞了吞口水,拉了拉董园园的衣服,后者惊觉回神,缓缓开口,“凌叔叔,谢谢你请吃我们吃饭。”
“......”凌菲抽了抽嘴角,“他姓叶,大一的时候,来我们宿舍接我,你们忘了?”
叶于琛微微笑了笑,“谢谢你们平时对凌菲的照顾,不必拘礼,请大家开动吧。”
田玉红看了他一眼,阻止了熊晓壮动筷子,十分客气地说,“叶叔叔,不是还有人没到嘛?”“谁?”凌菲吃惊。
“你男朋友不是还没来吗?我们再等等吧。”
凌菲一脸黑线,“他就是我男朋友。”
“......”
叶于琛气场到底强大,谁都没有敢深问。
凌菲干笑了两声,“韩剧里面不都流行叫大叔吗?我入乡随俗了,你们误会了。”
熊晓壮终于明白为什么上次说凌菲去相亲,叶于琛是那样愤怒了。
一思及此,吓得她头也不敢抬,赶紧埋头吃饭。
其他两个人到底镇定些,只是寻了个机会,把凌菲叫到了洗手间。
“凌菲,你是不是被他威胁,要做他女朋友,不敢说?”董园园一脸紧张。
“......”,凌菲扶额,“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他威胁我了?”
明明席间叶于琛一直在给自己布菜,还很体贴地帮她把汤吹凉啊。
“我记得他是军队的人,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到底是田玉红清醒一些,“但是他年纪也不小了,真的是你自愿的?而且,你还为了他休学?你家里人知道吗?”
休学是两个人昨天商量出来的结果,并不是叶于琛强迫自己的。
在目前的形势之下,她的安全才应该放在首要。
就连叶于琛也是推掉了部队所有的任务,将这么多年的假期全部放在一起,只为保障她的安全。
凌菲正了神色,“没人强迫我,他对我也很好,至于休学,是有其他原因,我不方便透露。还有我家人.....,他们都没意见。”
其余两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们就放心了。”
回去的时候叶于琛正在用筷子将肠粉里面的香菜帮她一根根挑出来。
董园园暗地里对田玉红比了一个赞的手势。
一顿饭倒也无波无澜地吃了下来。
因为红酒的缘故,回去的时候女孩子们都还有些微醺,熊晓壮抱着车里的抱枕,十分熟稔却也客气,“琛哥,这次你请客,下次让董园园的男朋友请我们,你和凌菲要来啊。”
“.....”其余三人一脸黑线。
凌菲看了看叶于琛,他脸上并无不满的神色,“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就在你们去洗手间的时候。”熊晓壮豪迈地挥了挥手,“琛哥人不错,你好好跟人家过日子吧。”
“......”凌菲无语地翻了翻白眼。
熊晓壮真是个井,横竖都是二。
董园园更加无语地看着熊晓壮,“我什么时候说要请客了?”
“今天出门的时候你不是说了吗?”
“我哪有说?!”
开什么玩笑,她的钱还要留着吃食堂的,到这种高档地方,人家请客她都心痛,自己请客,那更不好说了。
“你明明.....”熊晓壮话还没说完,直接被董园园从包里掏出一块饼干堵住了嘴。
送了三个女孩子回去,叶于琛才将车开往海滨别墅方向。
侧脸扫了一眼凌菲,确定她熟睡之后,才掏出手机。
“是我,她宿舍的三个女生,我今天确认过了,都没有问题,你再排查一遍其他的人。”
可手机刚刚挂掉,又立刻响起,一看竟是老宅的座机号。
他毫不犹豫地接起,那边是叶于瑾慌乱的声音,“哥,爷爷吐血了,你赶紧去医院!我们马上去!”
PS:一万五大更送到。祝大家圣诞快乐。另外我急求一个治疗小儿轮状病毒的方子,有宝妈或者医生朋友知道的吗?我家小孩儿八个月了,今天发现轮状病毒,上吐下泻,医生说没有特别的药,只能自己好,但是看着他又吐又拉,我真是心如刀绞,如果有朋友知道,麻烦留言告知我一下,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