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再见他一次，和他说上一句话，她满足了，死也无憾了。

封一看着她消瘦的身影，内心疼的无法言语，嗓子就像是被人从中掐断了一样，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泪流干了，她一脸的呆滞，像是又恢复了往常的病情一样，缓缓在一旁坐下。

封一双眸一缩，拳头蓦然撰紧。

她之前的样子是装的，可到底是为了什么？

让她和她未婚夫在一起，难道错了吗？

天心月静坐了一会，见封一始终站在原地，不由得问，“你为什么还不走？”

“……”封一没说话，也挑了一张凳子坐下。

“我让你走，你听不到吗？”

封一眉头蹙了蹙，没有理会她。

天心月的呼吸窒了窒，看着封一的眼神变得有些冰冷，“你是哑巴还是木头？让你走啊！”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出这样一句，她心口微微浮动，显然是动气了。

“回答我一个问题。”

天心月微眯了眯眸子，“回答了你就离开？”

“是。”

“问吧。”

“到底生了什么。”

才会让她变成如今这幅模样，这般无助和绝望，绝望到明明能做正常人，却偏偏要瞒着众人变成一个双目无神的傻子。

如果知道会这样子，就是让她恨他，他当初也不会把她交出去。

天心月有一瞬的沉默，尔后背对着封一，“没有为什么。”

“不可能。”

“信不信随你，这就是我和我的命。”深吸了一口气，她再一次下逐客令，“走吧，以后别来皇宫了，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