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均苦笑,“文哥,兄弟求你办件事。”
庄文笑了起来,自从庄乐乐恢复正常之后,他的心情一直不错,就道:“自家兄弟甭这么见外,我早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张均于是把家里的情况一说,庄文怒道:“真是无法无天!兄弟你等消息,我这就去办!”
另一边,杜如龙也在另一个房间打电话,对方是玉阳市组织部长赵卫民。
“姐夫,那两个姓张的小子什么来历?在我面前狂得很,要不是市委打电话交待,我直接就关他们班房。”杜如龙恼火地说。
赵卫民道:“如龙,你不要乱来。这两个人倒没什么来历,不过有位准备在玉阳市投资的商先生打过招呼,让我们特别照顾这两个人。”
“呸!我当什么大人物呢,原来是投资商的亲戚,他妈的,这种小人物也敢命令老子!”杜如龙是一方土豪恶霸,顿时就火大。
赵卫民喝道:“如龙你给我收敛点,你这些年做的事情有点过,万一出事,我也保不住你。”
“行了,我知道了。姐夫,晚上我去你那,咱们喝几盅。”
挂了电话,杜如龙冷笑一声,叫来几名警员,说:“你们去详细问问我办公室那两个人,摸清楚他们的底子。”
办公室里,几位警员不冷不热地给张均做了笔录,然后拿着去找杜如龙。杜如龙本来浑不在意,但当他仔细一看,不禁心头微跳。
原来,张国忠和鲁红梅夫妇两人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大约半年多以前,清河县的几个地头蛇都来找他,说是要修理一对开小店的夫妇,希望警察局睁只眼闭只眼。
当时杜如龙收下不少名酒名烟,还有十万块钱,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合上笔录,他眼珠子转了转,心想:“什么狗屁投资商,老子管不着。当初既然收了东西,这案子我就不能接,否则那些人会说我没江湖道义,以后谁还送礼?”
想到这里,他命人去告诉张均和张五,让他们暂时离开,局里很快就给他们答复。张均也知道待下去也没意思,于是决定先回家等消息。
两人一走,杜如龙就给清河县的某个地头蛇打了电话,道:“黑豺,张国忠那家人过来报警,好像还有点背景,你们怎么搞的?不是说这家人没什么来历吗?”
接电话的黑豺是清河县的恶霸,主要靠经营洗头房、麻将馆等谋生,手下有几十号打手,他接到电话,立即道:“杜老板放心,我们马上摆平这件事。”
和黑豺打了电话,杜如龙还是有点不放心,干脆和另外的几个混混青皮李、刀疤杨、马三几人打了电话,要他们一起处理此事。
等张均回到家时,天已黑了,他准备明天继续去公安局走走。此时,省公安厅长冯玉龙等省委班子,决定明天前往玉阳等几个地市考察招商引资的进度。
晚上,冯玉龙接到庄文的电话,他笑道:“小文啊,你爸妈都好吗?”
庄文道:“都挺好,舅舅,外甥这边有件事需要您老人家出手。”于是就把张均的事情略一提。
冯玉龙奇道:“这事倒不大。不过小文,你平常并不喜欢揽事,这个张均是什么人,连你都说动了。”
庄文:“舅舅,乐乐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是吗?”冯玉龙一惊,“乐乐的病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这个人居然治好了?”
“对,张均还和华布衣有渊源,他有这能耐也不奇怪。”庄文说,“我能认识这样的奇人是运气好。”
冯玉龙心头一动,说:“庄文,我想见一见这个人,你明天能不能来玉阳一趟?也好帮舅舅引见。”
庄文想了想:“好,最近手头也没什么事,我今晚就过去,明天能到。”
“好,到了与我联系。”
晚八点,张均家里。
房子里只有张均等人,他不想父母受到惊吓,就把张国忠和鲁红梅秘密转移到宾馆暂住,并让那五个同来的弟兄看护。两人一人捧着一碗泡面,慢腾腾地吃着。
面才吃到一半,两人就同时抬起头,轻轻把面碗放下。张五身形一晃,鬼影似的就到了墙壁根,伸手关了灯。顿时,室内一片黑暗。
张均也站起身,黑暗丝毫没影响他的视力,他走到了另一侧。九个月的深山苦练,他的步子轻盈敏捷,无声无息。
两人都听到有人上楼,而且不止一个。
很快,混乱的脚步声到了门外,有人低声道:“大哥,砸门吧?”
就在此时,张均拧开暗锁,拉开房门。门外的人一看房门开了,都吃了一惊,再往里一看,却是黑洞洞看不清楚。
来人有十几号,其中一个青皮的中年汉子把门完全推开,一招手,就带着十几号人涌入房间。当他们准备开灯的时候,突然感后脑一麻,便晕死过去。
十几个人,在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内,全部倒地昏迷。张均漠无表情地把人都拉到里屋,然后出来道:“五哥,让三个弟兄过来,顺便找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