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淑贞眼睛一亮,道:“兄弟,有劳你了!”
张均要求把许老爷子放在一张硬木床上,只穿睡衣,然后让所有人都出去。
关上房门,张均走到床前,笑道:“老爷子,你的病不太好治,但也不是没希望。所以你也别有心理负担,万一治好就能多活个十年八年,那就赚了。”
老爷子的嘴角抽了抽,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看向张均的眼神似乎有一缕笑意。
张均伸手把老爷子翻转过来,让他脸朝下趴着,一边和他说话,一边将双手轻轻在老爷子脊柱两侧按压。同时,他运转佛眼金光,打入对方体内,以金光修复那些受损的神经纤维以及神经元。
不片刻,老爷子就感觉背上暖烘烘的极为舒服,他居然轻轻哼了一声。
张均对这次治疗没什么把握,毕竟老头儿年纪这么大了,得的病也难治。不过,当金光漫延而下,他顿时就看到那些神经在缓慢地恢复,甚至他整个机体都因为金光的作用而焕生命活力。
“看来佛眼金光可以治疗老头的病。”他脸上露出笑容,因为即使师父华布衣亲临,也未必能达到这种效果。
用佛眼金光给他治疗了半个小时,张均便停了手,将许老太爷翻过来身子,道:“老爷子,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一趟,差不多就能把你的病治好。”
老太爷脸上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张了张嘴,口齿不清地道:“小伙子,谢了。”
张均“呵呵”一笑:“不用谢。”
走出卧室,张均意外地现,外面居然有十几号人眼巴巴地看过来。这些人有男有女,但一个个很有气势,看样子都是许老太爷的后人。
许东森第一个走来,紧张地问:“兄弟,情况怎么样?”
张均淡淡道:“我明天再来一趟,有七分把握能治好。”
一听到这个消息,现场的人几乎都欢呼起来,几个中年妇人甚至眼角湿润。中年男人们则连说“太好了,太好了”。
兴奋之后,这些人又一下子把张均围住,说些感谢的话。最后,一位中年男子走过来,他握住张均的手:“小张啊,原先东林说请来一位神医,我还不信。今日一见,不得不信。小张,你要是能治好老爷子的病,你就是许家的大恩人。”
中年人名叫许成龙,老太爷的长子,今年五十五岁,正值壮年,目前在总参部任职。
张均道:“许伯伯太客气了,东森的事就是我的事,举手之劳而已。”
“好好。”许成龙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消减过,“今天你就别走了,大家一起吃吃饭,好好聊一聊。我久闻你师父华神医的大名,只是未能一见,视为平生憾事,你有时间一定要给伯伯引见。”
张均知道这家人想给许老爷子治病的心情太迫切,所以就没有推辞,当天住在了许家。
中午饭他是和许家人一起吃的。除张均外,饭桌上还有六个人,分别是许东森的父亲许成龙,二叔许成虎,三叔许成豹。另外三人,则是许东森夫妇,以及一位二十出头的年青人。
年青人一直很沉默,饭桌上没怎么说话,通过介绍张均知道他名叫许东良,是许成虎的儿子,如今也在军部任职。
不过张均通过观察,却现这个许东良是位高手,达到了暗劲层次。
此时,许成虎瞪了儿子一眼,道:“东良,你哑巴了,怎么一句话不说?”
许东良淡淡道:“我不喜欢和外人说话。”
此言一出,几位长辈脸上变色,许成虎拍桌子骂道:“王八羔子,找抽是不是?”
许成龙也斥责道:“东良,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张能治好你爷爷的病,是咱们许家的大恩人,怎么会是外人。”
许东良对长辈的训斥不以为然,淡淡道:“他治好爷爷的病,许家自会给他好处,公平交易,你们又何必感恩戴德呢?”
许东森大怒,道:“东良,你在部队待了几年,待到脑袋进水了?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报,何况张均对许家有救命之恩!”
其余人也纷纷喝斥,许东良却一点儿也不以为意,冷冷一笑,道:“如果是医院的人治好爷爷的病,你们一定不会这么感激医生吧?”
许成虎还待训斥,张均放下碗筷,淡淡道:“你说的有道理,医生也是一种职业,收诊金,看病,如此而已。”
许东良冷笑:“算你有自知之明。”在他心里,张均这种小人物,是不可能得罪许家这等门阀的,所以才说出上面一番言论。
张均“呵呵”一笑:“之前没提诊金的事,现在趁机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