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是几道新菜的方子,你且拿去研究研究,过几日推出来,让掌柜请些业界的名流来免费品尝一番!”许静婉从袖笼中拿出几张图纸来,只见上面图片配着文字,详细地介绍了那几道菜的做法。
浩庖将手洗净,颤抖着肉肉的双手,接了过去,当看到图纸上的图片时,心下一惊。他不是不知这个东家精通很多东西,可是没想到,她的厨艺也是这般非凡。
这上面画着的菜,他是一样也没做过,看那写的步奏,绝对是顶级好菜,就连那宫中也是少见的。
“谢过许少爷,浩庖不才,让许少爷费心了!”虽然自诩有着御厨的功底,可是自味道全酒楼开业以来,这个许少爷还是指点了他不少,才让酒店的生意日益兴隆。
因此,浩庖多少有些觉得惭愧。
“别这么说,我只是个旁观者,真正做菜的还是你!”
恰在此时,外头听到喧闹声。许静婉让浩庖安心做菜,她自小门走了出来。刚一出来,只见横着飞来一个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
接着便听到木头撞烈之声。
毛君紧紧捂着那根断了的手臂,咬着牙,一脸痛苦状。浩庖从后厨出来,赶忙和厨房伙计一起将他抬向后厨。
许静婉看了外头一眼,明显有人在闹事。而且,他们的目标一定是许静婉这个神秘的东家。许静婉觉得此时不宜露面,便吩咐小翠去探探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毛君疼得实在厉害,没忍住叫了一声。
许静婉赶忙帮他把那断手的部分袖子拉上去,只见一片血肉模糊,断手错位,显然是刚才挡了那么一下给伤的。
“你怎么那么傻。我会功夫的,何必替我挡住呢!”许静婉有些嗔怪道,然后看着毛君。虽然额头已经满是汗水,可脸上却依然挂着笑。
“没事。既然断过一次,就不怕再断第二次,只要你安全就好!”
许静婉埋头查看着他的手臂,发现虽然血肉模糊的吓人,好在错位并不是特别的严重,便吩咐浩庖拿些棉布及醋盐来。
浩庖想着棉布,突然记起早晨自家婆娘给的擦汗布,那布特别的干净。还没用过,便兴冲冲的去包袱里取了出来。
许静婉动作麻利的先将毛君的手给接上,然后进行消毒处理,最后包扎起来。
这一系列的动作仅仅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毛君待她做完这些,深深地吐了口气,昏沉的睡去。
许静婉嘱咐配菜师和浩庖将他送到一楼一处包房,将两张椅子,拼在一块儿,再拿两床棉被上下放好,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床铺。供毛君休息。
小翠此时走了来,道:“小姐,外头发生打闹。起因是天香楼的掌柜孟祝庆觉得我们酒楼盗取了他家酒楼的特色菜肴,特来讨个说法。”
“他们有几人?现在正在做些什么?”许静婉听后平静地问道。
“他们共有四人,各个都是强壮的莽汉,刚才和我们店的开水他们打斗了一会儿,各个带着伤,却赖着不肯走,说是若东家不出面,便要让我们吃官司!”小翠尽量描述着,一脸的愁容。
“官司……”许静婉念着这两字。嘴角弯了弯,道:“那就随他们去吧!看他们能支撑到何时!”
“可是。小姐,福掌柜说想让您出面化解一番。怕影响了店里的生意!”小翠突然有些焦急道。
“不碍事,你且回他,我不方便出面,让他依旧做他的生意。若是这几人再闹事,便吓唬他们让官差来把他们给抓去。”许静婉抚摸着手中的暖炉,不知不觉,一天又快过去了,该是回去的时辰了。
第二天,许静婉一早就被下人通知,有个富态的胖人求见。
好在王舒俊还在熟睡中,她便轻轻穿上衣服,约那胖人在偏厅见面。
“许少爷早!”福东海见许静婉从帘子后面出来,忙上前作揖道。
许静婉屏退下人,便开口问道:“天香楼去衙门告我们了吗?”
福东海脸上的肉轻微颤抖了一下,忙又福了一福,道:“许少爷聪慧,那天香楼的孟祝庆确实状告我们盗取他们的菜品,获取暴利,此事已经在民众间引起很大反响。应天府衙门今日就要审理,这可如何是好?”
许静婉看了看窗外的一棵光秃秃的腊梅树,沉吟半响,道:“你且回去,我稍后便会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