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这个——”
两人同时出声,霍崇横眉竖眼,似乎想骂人,可从牙齿缝里逼出来的字眼来来回回就那几个,“你这个——”
见霍崇骂不出来,秦夏得意忘形的抬了抬下巴,被霍崇冷冰冰的眼神一扫,立马瑟缩了下,老老实实低下头去,很小声的嘟囔道,“你干嘛大半夜的装鬼吓人?”
霍崇从地上爬起来,英俊的脸上怒气未消,他重重的哼了一声,冷冷道,“谁说我装鬼吓人了?”
“你刚才偷偷摸摸爬上我的床,你的手冰凉冰凉的,一点热气也没有,摸了我的脸不说,还摸我的……”
秦夏的声音戛然而止。
霍崇看见她小脸绯红,耳根都泛红了,小手紧张的缠在一起,眼神躲躲闪闪的,就好像一只害羞得想要躲起来的小兔子,柔柔软软,羞羞涩涩的,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玩一玩。
霍崇的心里起了丝异样的波动,他的眼神锁着她,声音不由自主的放低,“还摸了你哪里?”
秦夏很小声的丢出几个字,“那里啦!”
“那里是哪里?”
霍崇故意逗她。
秦夏正害羞呢,看见霍崇眼睛里闪动的狡黠的光芒,她再单纯也知道霍崇在逗她玩,胸腔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她豁出去的挺了挺胸,“这里!”
“哦,这里啊——”
霍崇饶有兴致的目光落在她的胸上,故意拉长尾音,秦夏脸红得滴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霍崇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说道,“这里,我好像没摸到啊。”
“你是想摸,你有企图,不过我察觉得早,打断了你的行动,你这叫未遂!懂不?”
秦夏双臂抱胸,辩解道。
霍崇幽深的眼里闪过一道灼热的光芒,“未遂?那要不要变成已遂?”
“不要!”
秦夏斩钉截铁的拒绝。
霍崇意味不明的目光紧紧锁着她,薄薄的唇,缓缓上扬,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秦夏被他这副表情弄得毛骨悚然,她警惕的瞪着霍崇,“你,你想干嘛?”
“睡——觉!”
听到前一个字,秦夏的心猛地提起,紧张的盯着他的唇,生怕下一个字是——你!
等到听到后一个字,秦夏提在嗓子眼上的那颗心‘噗通’一声落回胸腔里。
她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霍崇的声音幽幽响起,“看你很失望的样子,难不成你以为我要睡你?既然你这么有诚意,热情邀请……”
秦夏想也不想的回绝,“我一点诚意都没有!绝对没有热情邀请你的意思!你看错了!绝对看错了!”
霍崇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秦夏看着他露出的两排白得耀眼的牙齿,郁闷得不行,她又被耍了!
看着秦夏郁闷的小脸,霍崇心情更好,他捏了捏秦夏的脸颊,“来,陪我睡觉!”
秦夏很有骨气的别过脸去,避开霍崇的手,“我不要!”
霍崇脸上的笑容骤然消逝,他凉飕飕的眼神扫过秦夏的脸,“真不要?”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不拿我当人看,我不管了!我今晚上就宁死不屈了!”
秦夏傲然挺立,铿锵有力的说道。
长夜漫漫,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之前的那声女人的惨叫在她心里留下了强烈的阴影,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死是活。
万一,在睡觉过程中,她不小心惹恼了霍崇,她恐怕就是下一个了。
所以,不如在一开始就拒绝!有多远躲多远!
“真宁死不屈了?”
“真的!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
霍崇勾了勾唇,淡漠的眼神扫过秦夏坚定的小脸,缓缓开口,“秦夏,就读S大医学院临床医学系,大二,父亲秦如林,在水电局上班,小职员一个,母亲……”
卑鄙!
秦夏死死咬着牙,手心握紧又松开,她迅速换上一副笑脸,谄媚的说道,“总裁,我刚刚开玩笑的,我很乐意陪您睡觉,真的!能陪您睡觉,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是吗?”
霍崇似笑非笑的问道,尾音刻意的上扬。
秦夏的手指紧握成拳,脸上带着僵硬的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齿缝里逼出来,“是的,总裁大人!”
霍崇深沉锐利的眼神扫过她的脸,秦夏努力让脸上的笑容别那么僵硬。
“笑不出来,就不要笑!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自己不知道吗?”
霍崇的语气很冷,眼神更冷。
秦夏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下去,她很乐观,会演戏,就算心里再恨,脸上也能笑得很开心,所以,和霍崇初次见面时,她能把假话说得比真话还真,甜言蜜语张口即来。
只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不涉及父母。
每个人都有致命的软肋,她的软肋是家人。
一触及家人的安危,她就一肚子恐惧,什么都发挥不出来。
霍崇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冷冷道,“一只宠物而已,不要妄图跟主人讨价还价,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