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裤子吧。”淡凉的声音,乍然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
“轰”的一声,将众人炸的脑子蒙,几乎忘了自己来着的原因。
脱…脱…裤子!为什么要脱裤子?
然而下一刻。
“你说什么?”
沐麟清楚的听到男人那咬牙切齿的声音,那双黑沉如深渊漩涡一般的冰眸之中,只剩阴冷,面上,早已黑沉如炭。
“你们,不是来求医的?”并未理会那已然黑脸的男人,沐麟清澈的双眸微抬,淡淡的看向一众人,“还是说,不准备治了?”眼神淡漠的扫向男人受伤之处。
男人冷哼着想要站起身,还未说话,便被那两名原本扶着他的人给压住了,两人看着沐麟,点头点的像是拨浪鼓一般。
现在,他们别无选着。
毒医不能得罪,得罪了,不止是队长,就连他们或许就真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真是悄然无声被毒死都不知道。
所以,他们只能选着得罪自家老大了,大不了到时候被罚训练多几倍罢了。
和自家老大的性命相比,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一众人的面上有些无奈。
“老大,您别在意,真的!在医生眼里,你只是病人。”是…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的。
一人出声保证。
更何况,也并不需要全脱啊!而且,现在的他们只能求她;毒医生性古怪,不好得罪,也只能委屈一下自家老大了。
最多,就被看一眼大致尺寸罢了。
两人在那里劝解着。
男人沉默,说实话,他并不相信,沐麟,真的是那个毒医。
或许,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才对,只可惜今日刚好不在。
从踏入屋内开始,男人便已经观察过,这里的所有摆设和给人的感觉,都不像是,只有一人居住。
看着对方眼中的怀疑,沐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并不在意。
毕竟,比这更加赤裸裸的眼神,她也早就已经领教过了,在几年之前。
当然,那人也相应的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脱吧,我不想再重复第三遍。”冷清的声音响起,沐麟淡漠的扫了一眼男人,抽出银针,“或许,你们想让我把这裤子给剪了,到时候,你们裸奔着走出去。”
“如果是这样,我想,我并不介意。”虽然这裤子,并没有剪开的必要。
话虽这么说,然而不知为何,沐麟觉得,她其实并不讨厌面前这几个身着军装的人,不止是因为他们救了她的伙伴。
华夏的军人吗?多年以前,她好像,也曾经救过那么一人;大体的印象,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