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鱼在心底冷笑: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认真地替我写,春香啊春香,枉我对你一片真心,到头来你却是最想害我的,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可是把我想的太简单了!
等到如意从储秀宫回来后,墨鱼把春香的事情说于她听,:“虽然就看了一眼,但我敢肯定,上面不止一两个错字,春香做事向来算是认真仔细的,怎会出这样的差错?她明知这次抄写经书的重要性,却还是犯了错,要说她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如意垂眸沉思了片刻,叹了口气,痛心道,:“恐怕您的怀疑是对的,春香真的有问题,她来您的身边想必是没安什么好心,至于熹妃那边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春香一定与熹妃有联系。”
春香就是熹妃派来的内奸,这已是墨鱼认定了的事情,待春香的尾巴被揪出来的那天,墨鱼绝不会心慈手软。
墨鱼喘着粗气,咬牙恨道,:“用不了多久,咱们的猜测就可以被检验了,春香到底想做什么,到时候一看便知,但愿,但愿她别逼我要做到恩断义绝的地步!”
墨鱼紧攥拳头,身子气得颤抖不止,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恨,心里的怒火难以遏止,若是一切能够重来,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信任过春香,这种被身边人背叛的滋味,比起旁人的欺辱,还要让她难受百倍千倍。
……
七天一晃而过,皇后的生辰也终于到了,直至前一天深夜,春香才将那本经书抄录完毕,当她拿去送给墨鱼时,嘴上还说着自己抄写得如何如何谨慎认真,所以才拖了这么久。
墨鱼听完后面不改色,心里却是一阵恶心,带着错处的抄本也能算是认真之作?简直就是借口。春香分明就是想趁着夜深时,光线昏暗,人又容易困乏,想让她的错字断句不易被现,这看似感人的借口不过是她妄想蒙混过关的法子罢了。
既然要演戏,那就要装得像些,墨鱼当时并未细看,而且还给了春香打赏,笑吟吟地对她夸奖了一番,而春香悬着的一颗心,也放进了肚子里,只等着她的计划顺利实施。
皇后的生辰宴怎会少得了皇上,这可是个见皇上的好机会,墨鱼暂时将对春香的怒气压了下去,专心筹备正事。
今日穿的还是那件浅紫银纹长裙,上别了小巧的镂金喜鹊珠花,又戴了点翠珠钗,不算太过显眼,毕竟是去皇后娘娘的生辰宴,她可不能喧宾夺主。
墨鱼照了照镜子,又在两边耳垂上戴了一对红珊瑚耳坠,珊瑚红润,人面无瑕,两相宜。
如意端着饰品匣子,小声说道,:“给皇后的寿礼已经准备好了,您尽管放心,春香是察觉不出什么的,奴婢刚才见她还在屋里坐立难安,想必是紧张坏了。”
皇后大寿,只送一本经书难免有些寒酸,虽然心意十足,但也还是不妥,所以,这所谓的经书作礼只是用来哄骗春香的一计而已。真正的寿礼是一件凤凰展翅六面镶玉金步摇,此物做工精致,也配得上皇后尊贵的身份。
墨鱼接过如意递来的红翡翠美人镯,戴在了细腕上,淡定道,:“她心里有鬼当然会紧张,咱们就等着看她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时间差不多快到了,去永寿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