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多了!山有凤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
男子的双眼虽然因为紧闭而看不出太多,但凭着那紧贴睫毛、细细长长的深棕色眼线,估计不会长得错位而跟整张脸不搭吧?山有凤心道。那眼线自然深邃,在眼角稍稍靠近太阳穴的地方还有弧度很小的上挑之态,难道是丹凤眼?
山有溪见她直直盯着陌生男子看得不眨眼,笑道:“凤儿,再不走,脸巾上的水都要滴湿人家的衣服脖子了!”
“啊?哦!”山有凤回过神,端盆就要走,表情自然得就像刚才只不过欣赏了一处美丽的风景,欣赏完了还是要回家吃饭的,风景再好也不能当饭吃不是。
三人倒也没多想,毕竟只是个丫头片子,不可能会有那些成年女子的花花心思。
“他现在身上有伤,人又在昏迷中,不宜动他,哥,你用剪刀把他的衣服全部剪碎弄下来拿出去找个地方挖个坑儿埋了,嗯,不,还是扔进锅灶里烧了,这样最把稳。等明天他醒了,你把你的衣服拿出一件来给他换上。”山有凤说着走了出去,径直走向厨房,洗净土灶台上的大片锅,盛上水,在灶下把火烧着,添好柴木废竹。
“她爹,咱家凤儿连照顾人都学会了呢!”梅映雪脸上带着笑说道。
“而且是伤重病患。”山石刚补充道。
两人相视而笑。
待梅映雪走出屋子准备打理野鸡时,山有凤已经将被草绳拴住双腿的野鸡用一只脚踩着,左手捏鸡脖,扯紧脖子下的皮,右手噌噌噌几下就快速拔了毛,拿刀就要割。
“我家凤儿竟也学会杀鸡了么?”梅映雪稀奇道。
山有凤满脸不屑:“切!杀鸡有什么难的?早就会了!只不过以前懒,只顾着贪玩儿没帮过您,所以您不知道。娘,以前是我不懂事,让爹娘多操了不少心,这次幸运捡回一条命,以后再不给爹娘惹祸赔人银子了!等盖了房,过两年,我哥该娶媳妇儿了,彩礼、打新家具什么的都要用钱!所以凤儿要帮你们攒钱多存点儿家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