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凤这回没再给她白眼儿,叹息道:“怕被爹娘发现!毕竟我的年龄摆在这儿,就算不反对我和他相爱,但他们也肯定会限制我的行动,免得过早跟他啪啪啪!”
杨赛娥也认真起来:“这倒也是,虽然不知道会不会伤身、会不会有孕,但既然没有把握,带着风险,还是避免的好!他既然喜欢你,也不在乎多等几年,若因为这个不要你,那这个人的感情也该被质疑了!”
这话猛然提醒了山有凤,急忙问道:“咱们这里富贵子弟的初夜,是不是都由婢女什么的来破?”
她记得古代太子与皇帝的第一次都不是留给太子妃或皇后,都不知是被哪个嬷嬷宫女给捡了便宜!
红楼梦里贾宝玉的初次体验不管是秦可卿还是袭人,反正不是林黛玉,何况贾宝玉从未为她守过身,男女通吃着不知享受了多少回。古代人在男子长大之前,都会及早放几个年龄稍大的漂亮丫环到他们屋里,照料他们的日常出行起居之余,随时接受他们欢爱上的学习实践与发泄。皓也出身于富贵之家,虽然他说自己在外游历办事,可难保游历办事之前没有破身啊!
杨赛娥想了想,“这个,好像是有,但不绝对,反正我哥在大婚之前都是清白之身!”
说到杨县令,山有凤忽然想起:“我看你哥应该有三十岁了吧?你们是亲兄妹吗?年龄怎么差这么多?”
杨赛娥摇摇头:“不是,我俩是同父异母,他的母亲生病去世,他爹才娶了我娘生了我,但因为我娘对他如亲生,又没有别的兄弟姐妹,所以我俩的感情也如同亲兄妹。”
“那倒真是难得!”
两人又聊了些时,杨赛娥终是睡了过去,可山有凤在黑暗中更加想念墙壁那边的人,索性翻身坐起。
赫连皓同样睡不着,可因为床上还有山有溪,他只能躺着不动,眼睛睁开多时再闭上,没多会儿又再次睁开!唉,丫头,距离这么近,还如此想你,可怎么办?
当他实在躺不住而悄悄披衣下床来到院中时,才发现已经有个人儿站在院中仰望夜空。
“凤儿!”他轻轻喊出声。
正回想白日种种情景的山有凤,犹如听到最动听的天籁,回头间,正思念的人已向自己快步走来!
她转身迎上几步,直接扑入他的怀中!赫连皓脸上的笑意更浓!
两人相拥而立片刻,赫连皓俯耳低语:“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免得吵醒爹娘!”
山有凤刚点头,他便一把打横抱起她,走向院门旁的前墙后,那里连有土坯矮墙和里面的竹林。
没有带板凳,赫连皓便抱着她直接坐在矮墙墙头上。山有凤皱了皱眉:“别坐,凉!”
赫连皓笑道:“无妨!好歹我也是练武之身,哪能连这个都经不住?岂不是真如纸糊的了?”
山有凤轻笑:“你要是纸糊的,我的性福就没了,才不要你!”
赫连皓稍想了想,才明白她的真正意思,点着她的鼻子道:“小坏东西!”
随即又紧紧抱住她,叹息道:“唉,真想早些大婚,把你娶回家!”
“娶回家干嘛?当镇宅之宝啊?”山有凤不以为然,恋爱时间就谈恋爱,刚体会到滋味儿,就想把我扔进坟墓当免费的老妈子,那哪儿行?
扑哧!赫连皓被她的话逗笑了,故意道:“嗯,这主意不错!有你和小牙儿,还真挺镇宅的!”
山有凤没好气:“我还能避邪呢!明儿再把我跟小牙儿的画像贴在两边门上当门神!”
赫连皓满含笑意地刮了下她的鼻尖儿:“就你想得妙!”
还妙?山有凤举拳欲往他胸口轻捶,却被赫连皓中途拦截。
握住她的小拳头在手心,赫连皓将它移到自己的唇上轻吻!
随着一丝浅淡而甜蜜的酥麻感传来,山有凤短暂的愣怔便被打破,少有的羞意呈现,低垂了眼睫!
赫连皓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等羞色,更加喜爱,控制不住地向她的小脸儿俯去!
山有凤抬起眼皮,眼睁睁看他吻向自己,但没想到他只是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便要撤离。
看着那不薄不厚、最能诱着人产生接吻*的菱形唇瓣,山有凤的激情模式全面开启,不容他完全离开,便将双臂缠了上去,抬头迎上他的唇!
赫连皓一愣间,那人儿的粉嫩双唇已轻触在他的唇上,随即便蜻蜓点水般不断轻啄浅碰!
喜欢的人如此挑逗,赫连皓如何还忍得住?更紧的回抱着她,在她的脸上四处亲吻,嘴唇,鼻尖,额头,哪儿都亲,就是不跟她接吻!
虽然甜蜜感随着他的亲吻更浓更重的向她袭来,可山有凤见他亲了半天也不能进入目前的正题,不由哭笑不得,只好伸出双手扒停他的脸,再次迎唇而上!
在他的唇上辗转厮磨半天,她才伸出小舌向他的唇内探去,没想到那人不但不张嘴给予回应,反而呆呆傻傻地看着她!
被迫停下的山有凤感到莫名其妙,直接问道:“你不会接吻?”
赫连皓愣了下,应道:“虽然以前从未有过,与你是第一次,但亲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难度?只是……”
你为什么拿舌头舔我?
连亲吻也是第一次吗?山有凤心头喜悦重重,声音也放柔了:“只是什么?既然你会,为什么不回应我?为什么一直用你的牙齿把我关在门外?”
“啊?”赫连皓又一愣,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山有凤看着他的反应,不由再次蹙眉,不对啊,他这表情……
撤下双手,习惯性的伸出八字虎口,坐在他的怀里仔细思索、认真思考半天后,山有凤猛然直起身体:“我去!不会是古代人根本不会舌吻吧?”
也是啊,舌吻好像是从西方传过来的,她们那时都是从电视剧和小说以及动漫里学会的,这里既没有和海外世界沟通交流,更没有电视画报可学,哪有舌吻之说?
想到这一点,山有凤更加兴奋,赚大了啊有没有?
面前就是一只所有方面都空白干净的小白,啊哈哈,她可真是捡到宝了!
山有凤直着身体,再次伸出双手如捧住珍宝般捧住他的脸,送上双唇于他的唇上,轻语道:“宝贝,打开你的牙齿,让我进去!”
她叫他宝贝?赫连皓心里生起一种异样的荡漾!
一阵淡淡而自然的青草香气袭来,他按照她的心意打开了自己的门户。山有凤像是怕惊吓到他,轻柔相对,循序渐进,用上自己所知的所有技巧,给他一个难忘的初吻!
有些东西是令人最乐于学习的,比如相爱时的亲密。赫连皓是男人,自然不能逊于别人,他把山有凤教他的东西很快还给她......
一吻之后,两人的眉眼全部都是笑意。山有凤伸指轻点他的唇瓣:“这里,我的!”
赫连皓轻笑,柔声道:“好。”
山有凤又点向他的胸膛:“这里,也是我的!”然后在能看见的地方四处乱点,“这里这里这里,都是我的!”
赫连皓带着满心甜蜜宠溺道:“好好,都是你的!绝不给别人!”
“别人不能看不能摸更不能用!”
“好,都听你的,绝不给人看到,更不可能给别人摸给别人用,都留给你摸留给你用!”
呃……这话,好像有点儿色……山有凤后知后觉,“若哪儿给人碰了,被人用了,要不咱们就一刀两断,要不,我就把你变成太监!”
赫连皓闻言,心里抖了抖,但随即又轻笑,嘴硬心软的丫头,你才舍不得呢!
伸手轻抚她的长发,温柔道:“傻丫头,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连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了,更别说是身体,怎会给了别人!”
“嗯,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的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我的男人身体要干净,不能有污点,他所有的第一次都要给我,不能随随便便交给任何人——除非他已对我无所谓,对两人的分道扬镳无所谓。”
赫连皓吻了吻她的手背,“知道了凤儿,放心吧!”
山有凤并不完全相信这种口头承诺,但目前来说,还是令她高兴。
以后就算有变数,也只能到时再说,先跟喜欢的人恋爱一场才是最要紧的事!
捧住他的脸再次啄吻几口,在他想抱住她回应前撤离,轻笑道:“很晚了,再不睡,明天早上该爬不起来了!走吧,回去睡觉!”
“嗯。”赫连皓应着,还是反过来在她唇上啄吻几下才起身抬步。
两人互握着手快走到正屋门前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各自回屋上床,抚着自己的唇瓣,傻笑,在甜蜜的回味中渐入梦乡……
第二日,山有凤仍旧没有早起练拳,不仅如此,她也没有驯小牙儿,每日只是让赫连皓与山有溪结伴喂食——她答应过他让他也成为小牙儿的主人。杨赛娥毕竟是县令的妹妹,杨县令只知她能打虎,却不知她能驯兽,所以杨赛娥未离开之前,她的活动全部停止。
因为要做菜给杨赛娥带回去作寿礼,所以山有凤上午并未出去打猎。
她在厨房忙碌着做准备,赫连皓便不时在她身边转来转去!
虽然既碍事儿又绊脚,山有凤却丝毫不恼,也不赶他走,还不时地趁人不注意偷个腥——不管是他的脸还是他的唇他的鼻,也没时间挑,逮到哪儿就往哪儿啄一下,一触即离,亲一下总比亲不着好!
有了这样的小福利,赫连皓来厨房的次数更频,直到当睁眼瞎的山有溪再也看不下去扯上话题:“凤儿,我想起个事儿,你说六王爷在这儿建宅,他的宅地占掉咱们一小半的窑场用土,这可怎么办?”
山有凤也想到过这个,应道:“能怎么办?整个南郡都是他的封地,咱除非是不想好了才跟他对着干。他这是留着养老的宅子,现在又不来住,我们先紧着这块地的土来用,等他来时,已经把土挖尽成塘了!这件事最好由皓——哥哥出面,皓哥哥,你可得替我跟王爷说好,到时得拿钱补偿我!”
为便于厨房里的人和院中的人都能听到,赫连皓站在厨房门口笑道:“怎么补偿?”
“很简单啊,我这是按田地亩数换来的,他就按田地原价补偿我不就行了?”
赫连皓故意道:“土都挖空了还按原价补偿?”
“当然!土地挖空正好成鱼塘,我可以人工养鱼!他给占去,我养鱼卖钱的损失谁来赔付?而且鱼塘可不像窑土能挖尽,那可是几百辈子都能用的,这损失可不是一点两点,咱得好好算算!”
山有溪张大嘴,“凤儿,照你这么算,六王爷岂不是每年都要赔偿?一直赔几百年?”
“你想得美!几百年后我们都成了死尸,烂得只剩骨头,后辈儿跟后辈儿,谁还给钱呀?若碰上王爷的哪个后代蛮横无理,不但不给钱,还倒打一耙,咱们山家的后辈儿不得被折腾死!”
赫连皓心道,凤儿,我们不会有这样的后代……
“啊?那,那怎么办啊?”
山有凤抽空儿打了个响指:“所以,我们要一次性算清,一次性付账!”
山有溪犹豫:“那可得不少钱呢!王爷未必会答应!”
“他要是嫌多,咱就看在乡邻的份儿上,给他打个八折!另外,那鱼塘正好给他做荷花金鱼池,他省下的挖塘工钱,也一并算给我。”
赫连皓笑着摇头:“你倒真是算计得丝毫不漏!可你有没有想过,六王爷若征民盖房和挖塘,并不需要付工钱,只要按律给付每个月的口粮就可!”
山有凤伸出一根手指挠挠头,“那,口粮也得花钱吧?我还是替他省了啊!”
赫连皓再次摇头:“这是他的封地,征收的税赋都归整个南郡财政支配,为王爷建宅,怎么会花王爷自个儿的钱?自然是从南郡粮仓里调粮给付口粮!我可以跟你实话实说,若不是六王爷心存仁厚,此宅从开工到建成,他不需要花一个铜钱!”
山有凤哑了口,也是啊!“那,那,那既然他这么义气,这挖塘的工钱,就算了!那个几百年的损失,就按一百年算吧!”
赫连皓笑了,丫头,若你知道建宅所花出去的钱其实都属于你,不知道会不会跳脚……
“对了哥,既然赵媒婆已经为你提了亲、把你和嫂子的亲事说定了,就把买回的丝絮挑最好的给她送一床过去,天气越来越冷,她一个姑娘家一个人睡觉肯定很冷!唉,要是能早点儿嫁过来就好了!”
山有溪连忙点头:“娘也是这么打算的,待她打理一床出来,我就送去!”
“没事儿时就帮你媳妇儿多打点柴,这样除了烧锅外,还能多烧几次火来烘烤取暖,不用省着用!”
“嗯,我知道。”
“冬天没什么事,剩下这些活儿,我自己能做,不需要你帮忙了,你多去陪陪她,家里如果有个男人,就不会显得冷清,不冷清,就不会那么太冷!如果可以的话,到时你晚上帮她捂热被窝再回来!”
山有溪犹豫:“这,她恐怕会不依!”
“跟你说过多少次,做事不要那么死脑筋!她孤身一人,天又冷,你体贴她爱护她,就算嘴上不依,心里也是感动高兴的!你又没有什么非分之想,难道她还能把你推下床打出去不成?”
“哦,哥晓得了!”
山有凤转脸看向赫连皓,目光和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皓——哥哥,你不是说六王爷的人马快要到南郡了吗?昨天你又口头改了镇名什么的,应该有许多公务要办吧?要不要和蛾子一起回趟世宁城?”
彻底脱掉“徒弟”帽子的赫连皓转身正面朝向厨房,看着那人儿:“没事,让杨姑娘自己回去,把马车交给费掌柜,明天正好小芋头送肉过来把马车带过来,我再去。”
按说杨县令的生辰,他倒是正好可以去正式认识一下,并可以借生辰宴放松气氛,把该解决的事都解决掉。可是丫头独霸心强,还疑心重,他跟杨姑娘一男一女单独回世宁城,连个人证都没有,万一她再误会,他连解释都解释不了!昨日刚互诉衷肠,若因为莫名之事而影响两人刚建立起的感情,太不值得!
“嗯,也好!”山有凤点头,若他俩一起回去,定是皓来赶马车,如此就成了他为杨赛娥赶车,身份地位如此颠倒,又是跟他不相干的人,他心里应该不爽吧?
“哦对了!”山有凤擦净手,抽出胸前的玉佩,“这个还给你吧,我估摸着,这东西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赫连皓走进两步到她面前拦住她,俯耳低语道:“现在不用还了,这本就是我娘亲送给她儿媳妇的订婚之物!”说完,还顺便亲了下她的耳垂儿。
“啊?”山有凤愣了下,又觉他唇瓣的温热触着自己,怕家里人撞见,忙后退一步。
赫连皓伸手将玉佩又塞回她的脖子里:“好好戴着,别弄丢了,以后我若出门或回京办事,见它便如见我!”
“回、回京?”山有凤愣怔之后,又清醒过来,蹙了蹙眉,是啊,他是富贵之家,古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他的家人根本看不起她这小农家……
想到这,她又不自觉地后退两步:“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恐怕很难真正在一起,不如,不如……”
不如就此断情,长痛不如短痛,可她却已说不下去!
赫连皓听她此话,又见她有泪湿眶,最后一句声音都变了调,再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拥她入怀:“丫头不许说傻话!有六王爷在,我的婚事,我自己能作主,即使家人不同意,我也能从皇上那儿求来赐婚圣旨,谁也阻挡不了!”
山有凤拖着带点儿哽咽后的鼻音道:“真的?”
“真的!”赫连皓放开她,“相信我,相信——”俯耳道:“你的相公!”
“讨厌!”山有凤娇嗔着呲出整齐的白牙笑了!
想起昨夜缠绵而热烈的长吻,赫连皓难以克制,低头欲亲,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忙放开她,一边冲她眨眼,一边用袖子在她脸上擦着:“行了,擦干净了,注意着点儿,别再把脏弄到脸上去!”
杨赛娥扑哧一声乐了!她悄悄为两人把风守门,他还在这儿装模作样给她看,真是要笑死了!
一看是她,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不过,这种偷情般的感觉,真的好刺激啊有没有!
山有凤想做一道兔子肉,可若没有辣椒,有的人会觉得兔子肉有骚味儿,有的人会觉得有股土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