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贞德皇后的确是聪颖过人。只是,她便这样真的被王家给逐出去了?再不是王家的女儿?”静依有些好奇道。
元熙的嘴边含了笑道:“明面儿上,的确是如此!即便是记录这个的史书上,也只是一句话轻描而过,只说贞德皇后出自王氏,却未言明是出自山东的名门豪绅王家!”
静依静默了,这样的选择,不知道贞德皇后是喜大于悲,还是悲大于喜!能够与自己心爱之人携手并肩,并且一生都得到了她的夫君的宠爱,无疑,她是幸福的。可是终其一生,都不能再与自己的亲人相见,这又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魄力!
换做是自己怕是做不到的吧!不止是贞德皇后,当年的王家的族长和族长夫人也是极为痛苦的吧!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却是后半生再不能与其相见,甚至是到了自己临终之时,也是不是能与其话别,这该是多么的悲凉!为了王家后代的繁荣和平安,付出了这么多,值还是不值呢?
元熙看静依沉默不语,知道这是触动了她的心弦。静依是个极为看重亲情之人!否则当年也不可能对苏静微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了!不过也是念在苏静微和她一样流着苏家的血罢了!可是现在听到贞德皇后和其亲人为了王家的后世,竟是做到了如此地步,心里也是感触颇深吧!
“贞德皇后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只是这样,终是委屈了自己。”元熙轻拥着静依,“依依,我不希望你也像她那样将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都负在你一个人的肩上。那样太累了,也太委屈你了。”
“贞德皇后,怎么说呢?她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是却不能赞同,更是无法接受,换做是我,我是决计不会如此的。仅仅是因为王家未知的一个未来,便如此地苛待活着的自己和自己的双亲,我不能赞同!”静依叹了一口气,缓道。
“你说的对,仅仅是因为一个没有把握的未来,的确是不值得。可是若是没有当初他们的坚持,我们现在,只怕也是不一定能得到这些惊人的财富!说起来,还要是感谢他们的。”
“感谢吗?王家一个盛世家族,如何会落得现在这般,竟是再无一个直系的血脉了?”静依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将元熙是彻底地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依依,你是怀疑,这一切都是当年的先祖有关?”
“即便是与他无关,只怕是他的儿子,也是得到过他的暗示的。毕竟,王家,的确是太过富有了!”
元熙摇了摇头,“不!当年先祖与贞德皇后伉俪情深,贞德皇后所出的嫡长子也是后来继承了皇位之人,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舅舅家做出这样的事来?”
“元熙,其实你已经是想到了,只是不敢承认罢了!这样的事情,只需要有人精心安排,却是不必亲自参与的。贞德皇后的儿子、孙子,也许不会对王家下手,那么其它的皇帝呢?就好比是现在的皇帝!他会容许一个如此有着超然地位的家族,站在这世间,与他相对吗?”
静依说着,直起了上身,看向了元熙,“他不会允许的!任何一个帝王都是不会允许的!换句话说,当年开国皇帝给王家的九龙九凤凤冠霞帔,还有那免死金牌,是无上的荣耀,可也是一枚催命符!想要的不是一个王家族长的命,而是王家全族人的命!”
元熙的身子一僵,他刚才的确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他不愿意相信!”
“殿下谬赞了!”
“好了。还有一件正事要你去办。你派人将封城最大的那家妓院的内部结构,给画张图出来,送到王府。”
“是!那不知是不是越详细越好?”
“这个自然!”静依道:“夏先生也知道,那里,我实在是不便过去,所以,还要有劳夏先生了。另外,若是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不如就先将那里停业了吧。元熙,你说呢?”
元熙点了点头,冲着夏和道:“就按王妃说的办吧!先停了吧。将那里的人也都做一番安排。”
“慢着!”静依出声道:“那里的一些个小丫环、或者是只卖艺不卖身的艺妓也都是些可怜人,可是她们实在是无处可去,便先留下来。也许我会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