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按察使府。
“三舅舅,最近你的风头很盛呀!”李康笑道。
苏谦有些无奈地摇了头笑道:“公子,现在怕是他们打定了主意要我入伙了!只是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事儿?目前为止,这拐匪与官府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现。”
“三舅舅,你做事认真明白是好的。可是有时候也是要用一些非常手段的。”李康眨眨眼道。
苏谦一愣,“公子,您的意思是?”
“现在那何大人不是对你的各种差使都挺上心的吗?”
“正是!臣手底下的几份儿差使,何大人倒是都配合的极好!想来,是为了给臣留下一个好印象了。”
“他是想着拉拢你罢了。于朋那儿,倒是有消息了。”
苏谦有些激动道:“公子如何知道的?是无极?”
李康点点头,“三舅舅不必着急!待晚些时候,我先带你去见个人。然后咱们再商量下一步该如何办。”
“是。”
李康出了门,独留苏谦一人在屋里呆!看来自己想要完成皇上的交待,还得要多和太子商议才成!
当晚,苏谦便和李康一起出了府,到了一处客栈落脚,然后上了楼,在一雅间内,见了一位神秘人。
回府时,苏谦的表情平静,只是若是细看,他的眼中还是有着些许的震惊和兴奋的!
次日一早,苏谦便被何青叫走了。
待晚上用过晚膳才回了府。
一回府,苏谦便将大宝儿和李康都请到了书房。
“公子,现在情势已是有些明朗,山东巡抚何青,应该就是主导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李康摇摇头,“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白搭!父皇不会只听咱们的片面之言!再者,他在山东经营多年,若想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先不说他是自济南府的一个知府提拔上来的,单说他是地方大员,手中可调动五千大大小小的捕快侍卫。你呢?”
苏谦面有忧色,“公子所言极是!现在咱们手头上能用的人确实是不多!再者,总是要想法子拿到他的证据才成!”
“其实证据倒是不难!难的是,怎么才能让镇守在山东的兵马,听咱们的调遣?”
苏谦听了,眼神一紧,“公子这是何意?要调动地方兵马?这山东总兵可是只有兵部尚书以上的人才能调的动!除了父亲,再就是当今皇上了!以咱们目前之力,怕是无法调动他的。您虽身为太子,可是现在年纪尚幼,而且能证明您身分的东西也没有一件是带在身上的。这怕是不成的。”
李康一笑,“山东总兵,是杨海朋,算起来,也是我的表姨夫呢!你说调动他,还用得着我拿什么东西来证明自己的身分吗?”
苏谦随即明白了过来,“公子所言极是!只是咱们要以什么理由来调动杨将军手下的兵马呢?”
“这个就更容易了!”
大宝儿出声道:“康弟,我总觉得不妥!咱们应该先找罪证,再动手。否则,岂不是理亏?”
李康白了他一眼,“凡事都要有个轻重缓急!你看看现在山东的百姓们日子过的怎么样?明明就是盛产棉花的地方。可是现在呢?这济南城里边儿还好点儿,你出了城去看看,有几个是能吃饱穿暖的?就算是这事儿背后不是何青在捣鬼,他身为山东的父母官,就是这样为百姓们谋福利的?”
大宝儿被话一噎,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苏谦道:“公子,大宝儿言之有理。咱们的确是应该先搜集证据!”
李康抬头翻了个白眼儿,有些无语了!这两人的脑子也太木讷了些吧?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山东!真以为这里跟京城似的,什么事儿都不敢做的太过?
“这里是山东!是何青的地盘儿!你们以为就凭咱们几人之力能查出些什么来?如今能让咱们侥幸看到些苗头,已是实属万幸了!你们竟然还想着要先去搜集证据,再来动手?你们以为这何青是纸糊的,还是泥捏的?”
苏谦一愣,听到李康这样一说,心里便什么都明白了!登时便觉得自己有些太过愚钝了!太子说的对,这里是何青的地盘儿,他们哪里就那么容易找到什么证据?再者说了,即便是找着了,又如何?要耽搁多长时间?要搭进去多少人手?先不说皇上交待下来的事情办不成,就单单是搜集证据这一项,没有三五个月,怕也是不成的!这段时间内,谁知道还要有多少人跟着倒了霉?
苏谦点点头道:“公子所言极是!都是下官太过愚钝了!不知公子有何高见?”
“非常时期,自然是应该采取一些非常的措施!想拿何青,并不难!只要是拿住了他,证据,自然也就来了!”李康有些得瑟道。
大宝儿摸了摸脑袋,“何青毕竟是山东的正二品大员,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拿那济南知府开刀?”
李康有些嫌弃般地睨了他一眼,“大表哥,你怎么就和大舅舅一点儿也不一样呢?你再好好儿想想!这山东,哪个最大?捉小虾米,你真以为有用?”
大宝儿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片刻后明白过来!“我明白了!要拿就得先拿大的嘛!这叫擒贼先擒王!”
“那依公子之见,咱们该如何动手呢?”
李康想了想,“表姨夫,可是认得大表哥的!而且,还对大表哥喜欢的不得了!想着将他的宝贝女儿也嫁给大表哥呢!”
大宝儿面色有些绯红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