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滢为了能与南宫郁视频上，特意花了大价钱请豆包学院去她的宫殿安装了一台豆包信号接收仪。为此，她还答应了豆包学院在水域安装一百组信号站和三个豆包楼。

水域强者们反对过，认为这是联邦势力对水域的入侵，但赛滢为了能每天“看”到南宫郁，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态度强硬，说豆包学院在只是慈善机构，是中立的。事实上，豆包学院的确没有参与任何战争。水域强者们见无法说服赛滢，也就放弃了。

平安终于把他的豆包业务开拓到了水域，尽管能上网的水妖不到水妖的万分之一。

“嗯，接通吧。”南宫郁面带寒霜。

周楚楚并不奇怪，春风满面的宫主才稀奇。宫主一向都是如此高冷高深，谁也猜不出他内心的想法。寒冰，成了他的面孔，也成了他的面具。或许，只有在凤凰宫那位面前，他才会不一样吧？

视频接通了。网络仪弹射出一道光影，千娇百媚的赛滢倏地出现，似乎真人亲临一般。

“宫主，我来啦！看我今天戴的这朵花漂亮吗？”赛滢髻上斜插了一朵芙蓉花。

南宫郁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已经坐了下来，拿出了炼丹材料，开始炼丹。“嗯。”

周楚楚捧着网络仪，低垂着了头。宫主与龙凤少帝视频时，从来不允许任何人在旁边。但他和赛滢视频，却让她捧着网络仪。

“嘻嘻……昨天我让人给你送来的东西，都收到了吗？”

“嗯。”

“素心紫菜卷你吃了吗？”

“嗯。”

“好吃吗？”

“嗯。”

“……”

周楚楚看着这一场独角戏，心里冷笑。赛滢少帝难道就一点没察觉出宫主的不耐烦吗？他在炼丹的时候，最讨厌别人在旁边打扰。赛滢这样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宫主早就厌烦到了极致吧？

凤凰宫的那位与宫主视频，从来不会超过三分钟。

以前，周楚楚还对宫主抱着少女的幻想，如今，她依然爱慕着他，却不做任何他想了。她知道，他的心是冰做的。赛滢这样的绝世美女如此卑微的狂热追求，宫主的心也没有半分融化的迹象。

不过，周楚楚并不为赛滢担忧，也从来不和赛滢说有关南宫郁的一切事，尽管赛滢暗地里塞了不少好处给她。

周楚楚就不会告诉赛滢，宫主心里爱着的到底是谁。

不是因为周楚楚感念豆子当年的不杀之恩，仅仅是因为这样看着赛滢唱独角戏，周楚楚能一边在心里为赛滢悲哀，一边暗暗高兴。原来可怜的女人并不只有自己一个。

周楚楚觉得赛滢应该知道南宫郁的心意，赛滢只不过是仗势她有一位神皇母亲，吃定了南宫郁最后一定会娶她。

赛滢又在问：“宫主，我要的那批物资准备得如何了？”

周楚楚在心里冷笑。赛滢竟然还没有忘记她与冰宫的交易，她怎么不想想既然是在做买卖，不管她是卖方还是买方，都是对方，不可能成为冰宫的自己人。

“宫主，我正在想办法买豆豆糖的秘方，等我拿到了那方子，你炼给我吃，好吗？”

周楚楚窃笑。豆豆糖？多少年前宫主就会炼了。当年他一罐一罐精心准备了放在房间里，龙凤少帝进来二话不说就抱走了。

那时候她竟然傻傻地以为龙凤少帝在行窃，后来她在明白过来，那不过是他们之间的小游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