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在私下里跟香菜没有交情,骆冰就放心多了。
“等会儿你在场的时候,我会问她要一样东西。她要是不给我,你就以‘诽谤’和‘诈骗’的罪由把她逮捕起来!”骆冰的眼中闪过狰狞之色。她不怕香菜跟她玩假的,对付一个乡下丫头的手段,她多的是!
燕松瞥她一眼,收回目光,一边对着镜子刮胡子一边问:“她诽谤你了?”
“没有。”
“那她勒索你了?”
“没有。”
燕松也不认为香菜会做出这样的事,那他就奇怪了,“既然她没有诽谤你也没有勒索你,那你让我把她抓起来做什么?”
香菜是没有对骆冰做过这些事情。
骆冰的笑容里有一丝阴险的味道,“你先把她抓起来再说。之后我会给你证据!”
只怕到时候到燕松手上的这些证据,都是这位骆大小姐凭空捏造出来的!
燕松摇摇头,心中暗叹:女人啊,心里面都藏着一个魔鬼!这位骆大小姐沉迷太深,已经无药可救了!
燕松好心提醒她,“你知不知道,伪造证据的罪名也非同小可?”
骆冰倨傲,“她只不过是一个乡下野丫头,我可是骆家的大小姐,你觉得大家会相信谁?”
燕松心想。骆冰这么小看香菜,迟早是要在这件事上栽跟头的。就算他现在给她打一剂预防针,只怕骆大小姐也听不见去。
刮了胡子之后,燕松顿觉神清气爽多了。他跟着骆冰下楼。在巡捕房的操练场上与香菜碰头。
对于骆冰会把燕大探长带来,香菜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像骆大小姐这种眼高于顶的人,自然看不上小喽啰,不差遣一个身份差不多的人,怎么能够显示出她的能耐?
骆冰站在香菜与燕松的两边,“你们两个早就见过了。我就不多做介绍了。”她朝香菜伸出手,“燕探长会以探监的名义带你去牢房见那个女人,你现在可以把东西给我了吧!”
燕松的目光来回在这两个女人身上摇摆不定,他实在好奇,不禁问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以你的猪脑袋要是能想的出来,那天上的太阳就要打北边出来了!”香菜奚落了燕松一句后,对急不可耐的骆冰说道,“东西,等我见完我要见的人之后再给你。”
骆冰恼怒,“你想耍赖!?”
她给燕松使眼色,见燕松好似没看见,压根儿就没有动手的打算,她心里更气。
香菜冷笑,“骆大小姐,我是怕你耍赖。你仔细对比一下,咱们两个的为人,谁比较有可信度一点。”
让她在外面等了这么长时间,她就不信骆冰没在背后搞鬼。就算骆冰没有张罗好天罗地网,等待香菜的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骆冰本来以为这次掌握了主导权,没想到自己又陷入被动的位置,心里对香菜恨到了极点,如刀子一般锋利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碎尸万段!
她骆大小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失败过!
粉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强压下扑过去撕烂香菜那张脸的冲动,骆冰咬牙道:“信任是相互的,你要我对你有绝对的信任,难道你就不该信任我一点吗?”
“抱歉啊,我忘了告诉你,我对任何人,都没有这种感情。”香菜冷淡的让人害怕。她冷冷瞥了一眼怔在原地的骆冰,随后对燕松道,“带路。”
燕松领着香菜上了一辆吉普车,他开车绕过巡捕房后面的大院,大院四处都是高高的围墙,这里的岗哨布置的也十分严谨。
只有经过牢卒严守的那道军绿色的大铁门,才能通往院子里头。
燕松将车停在防线外,与守卫打了招呼,然后就见两名背着长枪的牢卒将门前的那道地刺搬开。
与此同时,另外两名装扮一样的牢卒打开大铁门,铁门吱嗡嗡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院落中,让人蓦地一听时,心里会产生很大的不适感。
骆冰自持身份,那是绝对不会跟他们一块儿进到这种地方的,只能在外面等。
跟牢卒打听了关押女犯的牢房位置,燕松引香菜进去。
这里关押着罪行较轻的犯人,女犯牢房十分简陋,内阴暗潮湿,还有一股很大的异味。
途中,燕松打破沉默,“是你让骆冰把阿芸姑娘送进来的?”
香菜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燕大探长,口说无凭就是含血喷人,知不知道。”
燕松叹了一句,“女人的心眼儿啊,比针眼还小!”
“没错了,最好不要招惹女人。”香菜表示赞同。
燕松有些无语,他就不相信如香菜这般精明的人会听不出他刚才那句话是对她的影射!
香菜只是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罢了。
听到一间牢房门前,燕松问香菜,“需要我把牢门打开吗?”
隔着冰冷漆黑的铁栅栏,香菜望着抱着双肩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个身形落魄的人,她的目光闪了闪,看不出有任何的愉悦。
“不需要。”香菜目不转睛道,似乎是想把阿芸的狼狈深刻的印在眼中,于是想再多看一会儿,多看一眼。
燕松兴致索然,将手上的那串牢房要是抛上抛下,在手上把玩。
钥匙互相碰撞,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声响,惊动了墙角里瑟缩的那个人。
阿芸抬起头来,一见是香菜,茫茫然的双眼中立时迸出怨毒的寒光,“是你!?”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香菜居然变/态到这般程度,在她潦倒时,还要来落井下石一番!
呵,她要不是来落井下石的,难不成还是好心探望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