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建益驳斥道:“贪心不足!这书又不是她写的!《九转黄泉》除了我鬼圣殿还有些用处,她拿去别家,别家会直接把她打出来!何况,仅仅只是上半部,不上不下的,纯属鸡肋!”
其他长老各有想法,却见文柏拍案而起。文柏怒斥道:“建益师兄既然觉得《九转黄泉》鸡肋,就请不要看,也不要学!”
建益说:“文柏,不过上半部而已,你却对它如此有信心,你莫不是早就知道了下半部?”
文柏大怒。“建益,你血口喷人!我孙女好心献书,你竟然污蔑我们私藏?”
其他长老也觉得建益说得太过,纷纷出言劝解。
建益便退了一步,说:“殿主,安闲年纪小,初来乍到,怎能胜任秘典库执事?让她先沉下心学两年再说吧。”
文柏再次拍案而起,眼瞧着又要大吵一番。文樽摆摆手。“够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安闲,你拿着这玉简和令牌去接管秘典库吧!”
安闲刚捐出去的玉简,在这些老头子手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安闲手中,还拐回来一块刻着“典库执”的令牌。
其实,众人还想问问殿主安闲的师尊到底是谁,但殿主话赶人了,众人只得散了。
文樽独坐了一会儿,陡然一掌拍下,拍碎了他心爱的茶杯。“可恶!竟敢威胁我!”
安闲给他的信,没有写她的什么师尊,只写了三个名字和几句不咸不淡的话。
这三个名字,其中两个是他的孙子,一个是他的孙女。
这三个孩子生而具有灵根,天赋不错。文樽觉得鬼圣殿衰败之势不可阻挡,舍不得让他们荒废在鬼圣殿,就秘密送了出去,分别投入了三个大宗门。
这些年,文樽以殿主之便,秘密将鬼圣殿的珍宝都送了出去,换成灵石、丹药、器物,都给那三个孩子。鬼圣殿的库房,几乎被文樽掏空了。
原本,文樽是不怕事情败露的。他没有几年可活了,这事别人不清楚,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中了剧毒,无药可救。等他死了,鬼圣殿诸人现宗门成了空架子,那又如何?他那三个孙子,早就成了大宗门的核心弟子,身家清白,谁也不会把他们和他扯上关系。
安闲突然跳出来,把这三个名字抖搂出来,文樽怎不惊恐?此事一旦曝光,文樽自是万死,他的孙子孙女也会身败名裂,被那些大宗门当做鬼圣殿的间谍给废了修为扔出来。
文樽恨不得立即掐死安闲,可是他不敢。安闲在信上还说了几句话:“这三个名字意味着什么。我师尊很清楚,他老人家说,我若在鬼圣殿出了什么事,他就把这个故事写成书,散出去,广而告之。”
文柏领着安闲出了鬼圣殿正殿,一个少年就急匆匆跑上来。“爷爷……”少年的目光落在安闲身上,很是亲热。
安闲一时有些失神。
雾华已沐浴过了,换了干净的鬼圣殿弟子修道制服,一身清爽。
此时的他,与比两百多年后的他相比,消瘦、青涩、俊秀,少了一点儒雅,却多了一股灵动。
“华儿,这是你妹妹!不得无礼!”文柏轻斥。
安闲愕然转头,看向文柏。
文柏一本正经地说:“安闲,这是你同父异母地哥哥雾华!你虽已升任了执事,但他是你父亲嫡妻之子,身份比你贵重,又年长你两日,你一定要敬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