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随即感应自己的灵力被搅动起来，随着离渊的动作而流动。“随便你吧，反正我是一个千年的女鬼，也不会像18岁的小姑娘那样羞羞答答怕被你占了便宜。”

“说的是呢。明明是你一直在占我的便宜，我可是小鲜肉呢。”离渊松开了手，拍了下安闲的手。安闲的手指就不由自主地伸直了。她的手背好像被粘在离渊手心里似的，紧紧贴在他手上。灵力在安闲的掌心里以某种繁复的回线方式流动。

“什么肉？肉能吃，你能吗？你顶多是个人形钱袋。”安闲内心惊诧不已。她手心里灵力流动的方式十分怪异，若离渊真的用口述，哪怕是画画给她，她都不可能学会的。这种流动方式太复杂了，就好像在用线绣花一般，顷刻之间，就已经历了九弯十八拐。

“不错不错。一语中的。我就是你的提款机。”离渊说。

提款机是什么？安闲不懂。但安闲无暇去问了。她惊异地看着一片花瓣从自己的手心里飞出来，飘飘荡荡，和真正的花朵完全无异。这竟然是她用灵力凝聚出来的花瓣？呃，应该说是离渊帮她凝聚出来的。

安闲：“这是桃花？”

离渊：“这是飞花摘叶手。女孩子用起来最迟漂亮了。冷酷的攻击都化作辨辨飞花，片片绿叶，在美丽轻盈之中，温柔地杀死你的敌人。怎么样？是不是美的冒泡？”

花瓣在空中飘飘荡荡，隐约有花香飘散。安闲一下就迷上了。她无法想象灵力竟然还可以这样的使用。完美灵力凝成一片一片的花瓣空中盘旋，浪漫极了，但偏偏每一片花瓣却有蕴含了无尽的杀机。

离渊抬手朝空中做了个抛物的动作，便有纷纷扬扬的花雨落下。红的、紫的、黄的、蓝的、白的……花瓣如雨，美不胜收。很快，地上就铺了厚厚的一层，但天空上的花雨却没有停。

在蝴蝶般飘飞的花瓣之中，一枝花朵突兀地钻了出来。碧绿的花茎上有尖细的刺，没有花叶，血红色的花朵似开未开，花瓣都收拢着。

离渊抬手取下这支花朵，递到安闲面前。“这是我一万年来送出地第一支玫瑰，希望你喜欢。”

安闲把花接过来，仔细端详。“这是什么花？我不认识。”

离渊：“玫瑰，六界之中没有这种花。是我家乡的花朵。它象征爱情。在我的家乡，男子追求女子时，必定要送此花。”

安闲用力一捏，花朵就化作灵力散了开了。和这场花雨一样，这朵玫瑰也不是真花，而是用灵力凝聚而成的。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安闲感受到身后之人的肌肉明显僵硬了不少。

离渊握住了安闲的手，在她耳边柔声说：“傻丫头，你在乱想什么？我只想把最好的给你。”

安闲：“我说过了，你无需违背自己的本心，在我面前演戏。我不需要。请你简单点，这是我第二次说了。我不想再说第三次。”她真的厌烦了。

离渊没说话，他握住安闲的手，双臂环在安闲腰上。这样的姿势，让他们更加紧密、贴合。

“你以为我无法获得你的真爱，就很可怜，所以很值得同情，需要你努力的补充？离渊，你错了！其实，我很高兴！你不能爱我，我真的很高兴！否则，我会因为曾经失身于他人而终身难安。真的，这样很好。你真的没必要多做什么，你做得越多，我反而越不舒服。你真对我有一些歉疚，请你尊重我。我们彼此真实的面对对方，好吗？”

花雨还在下，花香沁人心脾。

花瓣落地无声，山谷格外地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