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摇头。
“他们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我无心门就没有吗?”她的怒火随着他泛滥的同情心而涌起,“他们虽是无心门的门人,却都是有家室的人,一命偿一命,天经地义!风夜寒,你自小出身皇室拥有一切,可我不同,我还在襁褓中就被赶出将军府,在我的世界里,从没有同情二字,要么我死,要么别人死。江湖的生存法则无非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愿赌服输,自负盈亏,我只是做我该做的。”
既是屠杀,她就不能留半个余孽为往后留下祸根。
“我相信你一人能办妥所有事,可是,我要你知道,我在担心你,我不能让你出事。”片刻风夜寒才轻声言道。
白玉珠没有吭声,她知道这话里所包含的所有深意,心里一阵冷笑。
离开黎城,返回在京城的路上,白玉珠收到了关于血洗宁家堡的完美结果,心里总算舒服了,她将手中收到的密信烧掉,是时候该重整一下无心门了。
“夫人,你唤我?”子心恭敬行礼。
“坐吧。”白玉珠看向子心淡淡道。
“你的身世倒是干净,五岁被父母卖掉,被培养成艺妓夺了花魁……”她曼斯料条讲道,“跟我回京之后你最好做一个闭口不言的哑巴。”
子心微惊,她道:“是。”
“我很看好你。”她的语气温和了不少,“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作为我的左右手,或者成为我的剑下魂。”
“夫人要奴家做什么,奴家都会顺从。”子心一听这话脸色白,她忙忙道。
“以后你要自称奴婢,而非奴家。”她满意子心的识时务者为俊杰。
“是,奴婢遵命。”子心应道。
京城,大运帝都,风夜寒基本都在白玉珠身边,对她也是百般呵护,他们间的关系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他们心知肚明。
太子府,紫儿一听说白玉珠回来了,丢下手中的账本疯了一样的跑向前院,便是不顾一切抱住了她哭泣道:“小姐,你可总算回来了,奴婢都快急疯了。”
“再叫小姐,日后一个月不许开口讲话。”白玉珠立刻斥责道。她身边跟着这么多人,紫儿这丫头就是没眼色。
“奴婢知错了,太子妃娘娘,奴婢真错了。”紫儿全身一僵,连忙松开白玉珠满是歉意。
“行了,紫儿,你先吩咐让奴婢们准备好晚膳和洗漱,今天奔走了一天,她累了。”风夜寒出声安抚道。
“是,是,奴婢这就去做。”紫儿喜极而泣的看着白玉珠恋恋不舍的退了下去。
子心换下了华贵锦缎穿上了普通缎子衣裙端着茶递给白玉珠,“夫人,请用茶。”
“紫儿,往后她是我的贴身婢女,跟你同住一个院,你好生待她,不许欺负她。”白玉珠瞥到了紫儿眼里的气恼,她沉声吩咐。
“是,奴婢知道了。”紫儿领命,眼神是盯着子心看的,这么美丽的丫头小姐是哪里找到来的?不管哪里来的,总之抢她贴身婢女身份就是不该,哼。
“我晚些要出去一趟……”没了人,白玉珠看向身边的风夜寒讲道。
“早点回来,明天要进宫。”风夜寒迟疑了一下才同意。
“知道了。”
夜幕降临,白玉珠从后门出了太子府,站在阴暗角落的风夜寒走了出来,望着关上的后门眼神冰冷,沉声道:“暗中盯紧她,看她去做什么。”
“是。”暗卫领命。
“属下失职,萧王早有所防备,那封密信未抢来。”白虎街角一间普通屋子里,一身劲装黑衣的暗卫单膝跪地恭敬道。
白玉珠眼神一冷,她沉声道:“已经打草惊蛇,就算再去抢也拿不到……”
“萧王府里机关重重,就算是我们安插在府内的暗线也无法得知那封信的下落。”暗卫继续讲道。
白玉珠在屋内来回渡步,片刻,她道:“最近将军府有何动向?”
“李会儿一直怂恿白将军上奏折跟风萧王一派,但白将军毫无表态,而白雪儿和萧王的儿子李力在一场诗词会上认识,两人近些时日走得很近。”
“李力?”白玉珠微微思绪了下倒也想不起这号人。至于李会儿也就只会做出背后怂恿的手段,老夫人在宫里太后身边,量白清也不敢造次。而让她担心的是白雪儿和李力。
“李力……”她低喃出声。白雪儿与李力走得近,萧王手中有她想要得到的一封密信此时处于优势,她的离开让她立刻身处下风,要是白雪儿和李力关系很好的话……
心头隐隐不安,她知道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