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寒的身体从心口开始犯黑,逐渐的散血臭味,如果在不及时给解药,拓跋寒可能会面临更恐怖的毒药作。
墨宣眼眸深深地凝视了夜凌片刻,他从右手袖中拿出一个黑色瓷瓶递给夜凌,他淡淡道:“这是解药。”
夜凌伸手去接过墨宣递过来的黑色瓷瓶,他的手纤长骨节分明,透着不同旁人的苍白感,食指上更是带着一个由乌金打造的双蛇戒。他接过药瓶后看着墨宣道:“我记得白玉珠说过这是她的秘药,那么一般秘药都不会有解药,如果你让她给你制造解药,可她眼下行动不便,更会质问你原因,你是怎么拿到的?”
墨宣在看到夜凌手指上的指环时,他的眼中快速闪过一道震惊。随后面对夜凌的疑问,他很平静道:“秘药的确不会有解药,但这药是从前她炼制秘药时所剩下的,全天下仅此一瓶,或许连她都不记得了,可一直被我收藏在身边。”
但凡她做出的药,他都了如指掌,也更会让她配上解药,他会独自保存下来,他知道日后他用得到地方太多。
夜凌垂眸看了看手中的秘药,他冷声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自然是信你。不过,我有点好奇,你要怎么对白玉珠履行处置萧王?”
身为萧王的同盟,更身为白玉珠的师兄,墨宣的手段他自然是清楚,所以,想为白玉珠报仇,那么去杀害同盟?这样见不得人的手段还真是……特别奸诈。
墨宣眼中闪过一道冷笑,他看着夜凌道:“放心,你肯定会知道的……”
“拭目以待。”夜凌话罢,一个轻功飞跃便是失去了踪影。
漆黑的夜,墨宣整个人都被夜色笼罩,犹如鬼魅。
白玉珠的厢房外虽有侍卫当值,但对墨宣来说这些侍卫完全不起半点作用,他来去自如照看着她的病情,用他自身的内力配合药去保护他。
随侍的宫女众多,然而能近身伺候的只有紫儿,陪伴在自己身边也只有紫儿和墨宣,这让白玉珠忽然觉得师兄的话说的一点都没错,除了紫儿,她在这宫里连个交心的人都没有。老夫人的确是自己的亲人,但是有些话她是不能说给老夫人听的。至于太后和皇后她们,她岂敢随便说出心里话呢。而风夜寒,她有心说,却无奈他们之间夹着一些不能说的隔阂……
这天,她已经是能下床行走,带着紫儿走出了这间让她躺了半月之久的厢房。刚下过雨,空气中充满了泥土的芬芳,青石板的地面上还残留着水光。她站在屋外看向别处,光明寺毕竟是大云国寺,气势宏伟,高僧云集,她所居住的厢房乃是皇后所居,四周清幽,景色优美,三步一侍卫,四步一宫女,看似戒备森严,实际在她看来都是无用。
“太子住在哪个厢房?”她走到一处牡丹花圃前看了一眼问道。
紫儿双眸闪烁了下,她讪笑道:“小姐,你这身子才刚刚稍微好些,太子殿下住的颇远了些,等过些日子再去也不迟嘛。你看,要么先回房歇着?”
白玉珠转头看向满脸笑意的紫儿,她问道:“你有什么在隐瞒我?”
“啊?”紫儿顿时惊愕了下,随后笑道:“奴婢怎么敢瞒着小姐嘛,奴婢是真的为小姐身体着想。”
“远怕什么,我有玉驾。”白玉珠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紫儿,她道:“去吩咐吧,我要去看他。”
话罢,她温和的语气一转严厉道:“说了多少次了,在外人面前不许叫本宫小姐,要叫太子妃娘娘!”
“可是周围也没人旁人嘛。”紫儿一听这话直接嘟囔了句,后一看白玉珠脸色一沉,忙狗腿笑道:“奴婢遵命,太子妃娘娘。”
白玉珠虽然大病初愈,脸色却依然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显得非常虚弱。天气凉爽,她却稍微一折腾就满身的虚汗浸湿了衣袍,让她有些难受。
说是去找风夜寒,然而,事实上她和他住的并不是太远。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越是接近他居住的独院,她的心就慌,甚至有些不安和无措。
终是走到了风夜寒所居住的独院,在院门口站满了带刀侍卫,她凭着气息可以察觉到周围布满了藏起来的高手,个个浑身散着袭人的寒意,当她的玉驾行至院门口时,却被拦了下来。
“太子殿下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侍卫不卑不亢冷漠的语气分外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