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玉珠听后不由一笑,她温和道:“母后放心,施蛊之后太子不会有任何危险,反而是儿臣会因为毒蛊痛苦不堪。”
她相信甄皇后很乐意听到这些关于自己痛苦的话,那么她又何乐而不为的这么说呢。
甄皇后看着白玉珠的眼神完全带着不信。
“紫儿,端过来。”白玉珠将甄皇后的神色尽收眼底,她不打算理会甄皇后。
紫儿端着托盘走到床前,然后将东西放在床头桌案上,然后伸手掀开了盖着托盘的锦布。
甄皇后看到托盘里面的东西时,她整个人都浑身一震,因为里面放着数几十根长短不一闪着寒光的银针,还有一柄看似削铁如泥的匕,几个银夹子,一堆各色的药瓶。
风夜寒也看到这一情景,尤其在看到那些银针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立刻闪现出医圣那清丽脱俗的模样,心中立刻温暖却在下一刻一片冰冷。
白玉珠!
紫儿再次进来的时候,手中托盘内装着盛有绿色液体的玉碗,还有一些纱带和药酒。
“现在我开始来救你。”白玉珠直视着风夜寒,她平静的眸中闪过一道冷冽,她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锦被,然后动手解开了他换上的干净睡袍。
风夜寒紧抿着薄唇,他的眼中是看似淡然却又透着丝丝戾气的白玉珠,但他无法去言说什么,他可没忘记母后交代他的事情。
解开睡袍,露出的是风夜寒结实的腹肌,不再像是平日的白净,而是和他的脸颊一样透着黑色,她的指尖从他的喉间一点点往下滑,现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曾经自己多么喜欢依在这样宽阔解释的怀中,却到了最后不过是一场华丽的误会,碎了她的心,现在在看来,或许让他从此之后冰冷下去也挺好,像他这样无情无义的人,怎么能有资格有一颗滚烫的心呢。
天晓得风夜寒恨不得立刻开口让白玉珠住手,他简直厌恶她的抚摸到了极致,然而,再讨厌也无济于事,他现在已是身不由己。
白玉珠将风夜寒凤眸一闪而过的憎恶尽收眼底,她抿唇轻笑,拿起了托盘内的银针,手指抚着他身体的经脉穴位,一根根的刺了进去,然后就见风夜寒紧锁眉头,眼中满是强忍的痛意。
甄皇后站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她是心惊胆战的,生怕心中怀恨的白玉珠对风夜寒不利。
白玉珠神色沉着,她握着风夜寒冰冷的手,拿出一根银针,沾了那些绿色的药液,然后从他的指甲里刺了进去。
十指连心哪个都疼,当她这么做的时候,风夜寒喉间出一声闷哼,硬是没有出声喊痛。
“太子妃,你这是……”甄皇后就不依了,立刻朝着白玉珠厉声道:“你用宫刑的法子来医治太子,太子妃你这是故意的吧!”
白玉珠看都没看甄皇后,她只是看着风夜寒眼中带着嘲笑,语气平和道:“宫刑吗?儿臣不知道宫刑该是用什么法子,儿臣只知道这样能救太子,要是母后看不过眼,或者心疼不让儿臣施针,儿臣可以立刻停手。”
“继续。”不等甄皇后开口,风夜寒嘶哑着声音开了口,他额头的青筋凸起,脸上苍白透着紫黑。
“寒儿。”甄皇后顿时就担忧的看着风夜寒,看到他眼中的坚定,她只能强忍下一切道:“继续。”
白玉珠嘴角微微翘起,想解毒只有自己可以,那么风夜寒自然只能让自己任意摆布,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不想承受痛苦,也得给她受着。
十指刺针并不是后妃们常用的手段,实际上在刑部里,这样的刑法很常见。十指的经络是连着心脏的,所以,一般用这样的手段能让人感觉到锥心之痛,并且,这样过后没处理好十指会完全废掉,就算不废掉,也足够要很久才能恢复。
他知道她有瑕疵必报的性子,还敢惹怒自己,那么他就必须付出后悔终生的代价!
一根,接着一根,风夜寒本就身体虚弱,他很清楚白玉珠是故意用这样的方式让他痛苦,可是,他要让她失望了,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露出一丝痛苦,她定将更加兴奋,故此,就算几乎要痛昏过去,他还是让自己面无表情不露半分痛意。
甄皇后看着眼前一幕直接红了眼眶,心酸、心痛、憎恨各种复杂的情绪布满她的眼中,甚至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眸,她便是没有逼回去硬是落下泪。
就连一旁的紫儿见到眼前情景,她的眼中也带着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