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沉默了,他们明白右金城内那死活不肯离开的三万人,只能算是他们自取死路,而不是将这责任算到郭剑头上。
“无论如何,这一场仗义父一定会把它打到底,就算最后被天下人唾骂也会这么做。”郭剑脸上带着冷屑的神情,天下人,他早就看透了,只是群懦夫罢了,他们期盼着被拯救,却不知道自救。
“义父,无论如何,您始终都是我们的义父。”白牧和张易对视了一眼,竟是一齐道,其实郭剑比他们两人大了不过十岁罢了,可是郭剑却总是令他们觉得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这也是他们在称呼郭剑义父时并不会觉得不自然的缘故。
“哈哈哈。”郭剑笑了起来,“你们两个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些酸话了。”笑着,他对着两人道,“走,我们去看看东夷王究竟是不是酒囊饭袋。”说完,他已是翻身上了战马,奔向了落霞山右,白牧和张易愣了一下,立刻追了上去。
站在山间,看着极目苍翠的林海,三人下了马,在他们的脚下的旷野之上,数十万人在厮杀着,脚下的土地已被血染成了赤色。“觉得这一战,胜负如何?”郭剑指着那激战的战场道。
“按易儿看,这一战目前来看还是不分胜负之局,不过东夷人的兵力是夏族人的数倍之多,恐怕按照这个势头下去,用不了三天,夏族人的军势就再也无法维持,崩溃是迟早的事。”张易看着激战的双方道。
“阿牧,你呢?”见张易说完,郭剑又看向了这个最老成的义子问道。
“如果东夷王想的话,只要一日就可以彻底击溃夏族人。”白牧冷静地道,他的论断让张易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张易喃喃自语着,而郭剑却是微笑不语,带着几分欣赏的神色看着白牧。
“我明白了,是这里。”张易忽然叫了起来,落霞山虽然是扼守东夷王庭的咽喉之地,可是并不是只有这么一条路,只要从他们所在的落霞山山右一侧翻越,他们就可以出现在夏族人的背后,到时夏族人腹背受敌,一日之内崩溃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义父,如此看来夏族人必败了,我们什么时候撤离。”张易有些紧张地看向了四周,似乎在担心着随时可能会出现的东夷军队。
“这倒不必太急。”郭剑却是毫不担心,他可以肯定,在夏族人还没有筋疲力竭前,东夷王是不会那么快放出暗手的。
看着一脸轻松的郭剑,两个少年同时看向了那莽莽的密林,若非郭剑带他们到这里,他们是想不到这么多的,他们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己和义父之间的差距,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