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勇,你可要考虑清楚了!造谣生事,讹诈企业,这可足够判刑了!”骆志远陡然大喝一声。
向大勇脸色一变,心里微微有些心虚。他们来得匆忙,其实也没检查检查刹车究竟有没有问题,或者提前人为刹车破坏掉,他本来以为带人来闹一闹,电动车公司为了自己的声誉,会乖乖就范,不成想,这家公司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其实,向家人就算是破坏了刹车,骆志远也不怕,因为人为破坏总会留下痕迹,这将成为有力的证据。胡搅蛮缠闹闹事也就罢了,如果恶意破坏以达到讹诈的目的,这就构成了刑事犯罪。
向大勇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敢正视骆志远清冷的眼神,却是跳着脚继续耍无赖:“你少来这一套,检测就检测,我们还怕你吗?难道我母亲躺在这里,腿部骨折,还有严重的脑震荡,这都是假的吗?!”
骆志远笑了,扬手指了指躺在后边担架上的张雪梅,“你母亲的确有摔伤,骨折、脑震荡也不假。但是,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你母亲骑乘过程中突然晕厥,这不是你说了算的,需要医疗鉴定。你放心,我们已经报警并向你母亲就诊的医院提出要求,医院会开出相关证明的。”
“如果我没有诊断错误,你母亲本身具有高血压、神经衰弱,还有比较严重的痛风症状。根据她的病情来看,她应该是因为突发性的脑部供血不足出现晕眩,然后驾车失控摔倒在地。”
向大勇和向秀丽几乎是齐声怒斥道:“你胡说!你懂什么?笑话,你说我母亲有病就有病?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大夫吗?”
骆志远轻轻一笑:“我当然是大夫——”
说话间,骆志远扭头面向闭目假寐的张雪梅淡淡道:“这位大姐,你的痛风和神经衰弱我可以治,你愿不愿意让我试一试?”
那张雪梅躺在那里聆听了半天,一开始不把骆志远的话放在心里,但骆志远说的字字句句都是实情,如果骆志远不懂医术,怎么可能单凭号了一把脉,就把她的经年隐疾说得一清二楚?
高血压这些小毛病倒也罢了,这个神经衰弱和痛风简直都快把她折磨疯了,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中间还要承受痛风关节阵痛的袭扰,苦不堪言。
张雪梅睁开了眼睛,嘴角抽搐了一下。
骆志远嘴角浮起一丝古怪的笑容来,“大姐,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因为常年的神经衰弱,你还有偏头痛和耳鸣的毛病,而痛风症状——应该就在你的膝关节部位,发病时间在半夜时分。我说得可有错?”
张雪梅猛然张大了嘴。
神了,真是神了,骆志远说得丝毫不差,不仅发病的部位,就连发病的时间都非常准确。
她猛然一下子坐起身来,望着骆志远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骆志远向林美娟挥了挥手:“美娟,赶紧去我的车里把我的针灸包拿来。”
林美娟跑过去,从骆志远的车里把他一直随身携带的针灸包拿来。
骆志远取出金针,笑了笑:“大姐,我给你扎几针,耳鸣基本能止住,痛风也可以缓解。”
向大勇和向秀丽等几个人围拢过来,拦住骆志远大吵大嚷起来,不让骆志远施针。张雪梅突然怒骂了一声,“你们滚开,让大夫给我试试。”
此时此刻,张雪梅满脑子都是对于病痛治愈苦难终结的渴望,一开始的那讹点钱的念头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骆志远在张雪梅的头上扎了六针。然后又让林美娟帮着掀开张雪梅的运动裤,在张雪梅的小腿和膝关节部位上各扎了三针。
同时下针、以两种针法治疗两种不同的疾患,这还是骆志远第一次实践。尽管,外公穆景山对此已经有过充分的理论上的传授,但真正用于临床,属于首次。
不过,这两种针法骆志远早已是轻车熟路,而此刻只为缓解而不是根除,带有一定的“诱饵效应”,对于骆志远来说,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张雪梅的痛风与俄国人波罗涅夫的病症比起来,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了。骆志远连波罗涅夫的病都能治,何况是她的这点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