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甜甜暗自夸着大壮,一旁的虎妞又不服气了,她指着大壮说道,“吃,吃,吃,你就会盘算吃!可别忘了姚东家叮嘱的事。”
“什么事?甜妞叮嘱了什么事?”大壮脸上顿时一片迷茫,他想了一会儿,憋了个大红脸,还是没有想起来,不由得又求助的望向了福生。
福生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还没等开口呢,虎妞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姚东家让你们去吃饭的时候,带着耳朵,听一听城里最近生了什么新鲜有趣的事情?”
这话也是姚甜甜或者福生说出来,大壮肯定又不好意思的承认说自己忘记了,但是这个提醒他的是虎妞,大壮心里头不服气,马上急中生智的顶了回去,“切,你少打着姚东家的旗号蒙人,明明就是你自己不能出门,闷得无聊,想听些新鲜有趣的事,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吓唬谁呢。”
“你,你明明就是自己不记得了,还嘴硬,真没见过这么耍赖皮的男人,让虎妞我更瞧不起了!”虎妞一边不屑地说着,一边鄙视撇着嘴,摇着头,仿佛大壮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你,我,我,……大壮又没词了,他‘你’‘我’了半天就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而方才急中生智的那点子急智再也没有了。
虎妞和大壮吵吵闹闹的,而福生和祥子却见怪不怪了,福生拉着祥子的胳膊让他坐下,然后认真的请教说,“祥子兄对宁县县城里的特色小吃了如指掌,对这里有名的大饭店也不陌生吧?你对这些有名大饭店的口味怎么看?你觉得咱们应该从哪家开始吃起?”
面对复生一本正经的请教,祥子面上一红,老实的说道,“原本咱们郭家饭庄也是小本生意,平日里进城来都是尽量的省着花的,去尝尝各个小饭馆的手艺还可以,那些有名的大饭庄,哪是咱这样家底的人能吃的起的啊。”
“祥子兄说的也在理,可是你这么喜欢研究厨艺,就没收集些各个饭庄有名的拿手菜么?”福生略一沉吟,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收集倒是也收集过,还根据大家的口碑仔细的对比过他们的特色。”祥子没有藏私,根据自己收集的情况说了起来,“咱们宁县县城最著名的酒楼有四家,分别是东来居、聚仙阁、风满楼、知味轩,被称作宁四大楼。咱们宁县人好吃,四大楼不仅仅是在宁县有名,就连整个州府都是知道的。另外,还有一件翡翠轩原来也挺知名的,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却没落了。”
稍微一顿,祥子继续说道,“这四大酒楼各有特色,东来居做炖菜最拿手,聚仙阁的酒是一绝;风雨楼调制的汤羹无人能及;知味轩擅长的士各式特色的小糕点。原本翡翠轩的焖制系列也是一绝的,不过他家老师傅去世后,徒弟们手艺没学到家,渐渐的翡翠轩也就和其它二流酒楼一样了。”
说到这里,祥子惋惜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惋惜翡翠轩老师傅的去世,徒弟们不争气,还是惋惜翡翠轩的就此没落,他没有机会再去亲自尝尝那的焖菜。
福生一边听祥子介绍,一边点着头沉思,听了各大酒楼的特色之后,他斟酌着说,“咱们山海阁以后主打的是山海羹,那风雨楼将会是我们最大的对手了,我们先从他们家尝起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祥子点了点头,然后抬头征询姚甜甜的意见,“姚东家觉得呢?”
“四大楼各有特色,好的酿酒我们没有,与聚仙阁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我们和其它三家早晚都要一争。但是,当其冲的就是善于调制的汤羹的风雨楼,先从他们家尝起,最合适了。”姚甜甜一一点评着,肯定了福生和祥子的建议,稍稍一顿,她补充了一句,“四大楼的底细咱们固然要打探,翡翠轩的消息也要多留意一下,说不定哪天他们家又卷土重来了。”
“嗯。”福生和祥子双双点头,表示记下了。
谈话暂时告一段落,一直闷头吃饭的枣花突然抬起了头来,她忽闪着迷茫的大眼睛,懵懂的问,“你们总说咱们山海阁大酒楼,咱们要开在哪啊?哪里来的银钱修建呢?”
枣花问了一个和大壮在清水镇时问的类似的问题,不过大壮是莽撞惯了的,什么事情总是不经过大脑就冲口而出。但枣花不同,枣花在很多时候都是沉默的,她今天能问出这样的话来,不定在心里憋了多久,又自己衡量了多久才问出口的呢。
面对枣花的疑问,姚甜甜轻轻一笑,打趣地说,“枣花姐姐你忘记了,你现在已经和蝶衣坊的老板蝶舞合作了呢,等你赚了钱咱们自然就可以开酒楼了啊。至于酒楼建在哪里,他们几个不是已经去出去找地方了嘛。”
“我?”枣花一下子愣住了,苦笑着说,“甜妞妹妹你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我绣花才能赚几个钱?怕是连咱们住店的钱都赚不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