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西溪睁了睁眼睛,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这就完了?
她越来越觉得她和秦珩并不是热恋中的情侣,就像是一对没有激情,只是被一段空无须有的关系框起来的两个人。
可如果真要这么说,却又不完全对,因为她对他从来都是全心全意,就算是最初用了些欲擒故纵的小心机,但她感情从来都是真的,可是秦珩呢?除了一开始对她温柔讨好,现在总是冷冷淡淡算是什么意思?
就好像她自己已经深陷囹圄,他却站在自己设下的陷阱外平静的看着她。
苏西溪本已经有了深深的危机感,她不想再同他吵架。
于是她咬着唇,主动伸手换上他的脖子,穿着高跟鞋的她,只需要稍稍仰头,就吻上了他的唇。
唇上传来温温软软的触感,秦珩兴却致缺缺的睁开眼睛,暗色的眸子无奈的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苏西溪。
苏西溪在他唇上贴了好一会儿,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连唇都闭得紧紧的。
苏西溪心里一紧,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感觉,怎么会连情侣间的暧昧都懒得做?而她们已经很久没有做亲密的事了,他不想吗?
想起今天在更衣室听见苏窈被陆东庭弄得哼声连连,那才是男女间应该有的事,取悦对方,抚慰对方。耳畔还残留着苏窈的闷声吟哼,她主动想象秦珩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顿时变得口干舌燥。
苏西溪大胆的用腿和胸在他身上轻蹭,紧紧相贴,她凑到他耳边:“要不然我跟你走吧,我们都多久没做了?你不想要我吗?我想……”
苏西溪难的是说出来这么露骨調情的话,她向来是个淑女,即便是在秦珩面前,她也尽力维持自己矜持的一面,但其实女人也是有的慾望,有时候还不必男人少。
“别闹了,我明天早上还有事。”秦珩喉头耸动了一下,伸手想要去拉开她。
苏西溪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伸出舌尖在他耳廓出颤颤的舔舐,沙哑的嗓音故作无辜的问:“真的不想吗?我现在靠近你都有感觉了,秦珩……”
正当她要咬住他的脖子时,秦珩一把将她的手拽下来,皱着眉说:“你爸妈还在家里呢,快回去吧,我走了。”
苏西溪愣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秦珩无动于衷的上了车,倒车走远。
夜晚的冷风将她的头吹得胡乱翻飞,她咬牙拨开耳畔的,看着轿车的尾灯逐渐变成一个红点,直到消失不见。
这时,突然传来几声响亮浑厚的狗叫,完了之后还仰天绵长的嚎叫了一声,听起来总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苏西溪愤怒的一转头,趴在小房子里的大型犬阿拉一双眼睛在夜色下熠熠光,吐着舌头看着她。
“叫什么叫,蠢狗!”
阿拉又‘汪汪’叫了两声,很是挑衅。
苏西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捡起放在一旁的园艺工具,大步往它的狗房子走去。
庆叔听到阿拉的叫声出来,看见的就是苏西溪厉着一张脸,手里还拿着一直小锄头,原本趴着的阿拉已经警惕的站了起来,呲牙咧嘴的看着她。
庆叔赶紧去拉住苏西溪,顺手夺过她手里的小锄头,“小姐,你做什么跟一个狗计较,外面这么冷,别冻着了。”
苏西溪狠狠瞪了一眼阿拉,这才作罢,脸色难看的进了屋。
等苏西溪进去了,庆叔才叹了一声气,阿拉跳起来,用毛色黑棕想间的头去蹭了蹭庆叔。
庆叔指着咧嘴吐舌头似乎在求表扬的阿拉,不由得好笑,“你呀,叫你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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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珩开着车在空旷的马路上,两侧不断后退的路灯光影昏黄,他没有回家里,而是在一个路口改道,最终停在了小区里一栋稍显老旧的公寓楼下。
他仰头盯着五楼黑乎乎没有任何光亮的窗户,降下车窗点了一支烟,就那么陷在车座里,手搭在车窗上,等烟自己燃尽。
她现在过得也没有那么好,他竟然有一丝庆幸。
曾经他从来不觉得放弃苏窈是一件多么难过的事,因为认定时间会抹平一切,但前提是她并没有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题外话---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