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神色越发起伏,稍稍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继续道:“你连日来所送的信笺与礼物,我虽过目,则因心底太过抵触,从而并未放于眼里,直至,悟净与我言道了你之事,我心底的所有对你的疑虑,才似如找到了借口般肆意叫嚣。此番来寻大英,我气已消,不曾想过要真正怪你,本也是打算与你合作,不问情事,但此时此际,我终是突然发觉,许是已不是我姑苏凤瑶不对你生气了,而是,我姑苏凤瑶着实是欠你的了,明明是被你护在羽翼下,明明你是在好心,可我竟还在抵触你,生你闷气。今日柳襄之事,我自是察觉了怪异,但却无心拆穿,本打算随之任之,不理便成,但既是你在意了,我自然要与你解释一番。我对柳襄,并无任何情谊,你对柳襄要杀要剐,自是随你的便,只不过,如今柳襄留着尚有用处,毕竟,那人虽出自风月,但寻路的本事绝非空谈。再者,他曾与大英之人接触过,为人又极是圆滑,若留他性命,自然也是有用。”
冗长的一席话,她说得极为认真,所有言道出的话语,也全然是出自肺腑,并无半点委婉与隐瞒。
却是这话一出,颜墨白突然不说话了,整个人仅是端然而坐,目光微垂,似在沉思。
凤瑶也未再言话,仅是静静的朝他凝着,兀自而候。
则是片刻,帐外突然有精卫极是恭敬的道话,“皇上,长公主,晚膳已送来,此际,可要端入帐内了?”
颜墨白似如未觉,并无反应。
凤瑶默了片刻,终是转眸朝帐门望去,正要言话,不料突然间,话语刚到喉咙,还未道出,颜墨白便突然幽远平缓的出了声,“柳襄曾对幼帝有恩,如今对你也极是殷勤,你如今,当真可任由我处置柳襄?”
他似想确认什么一般,嗓音也极为难得的压得有些低。
凤瑶无心隐瞒,待沉默片刻后,便低沉道:“有些情谊,本是难全。在柳襄与你之间,我自是要先维护你。倘若你当真要对柳襄下手,我即便略有不赞成,但也绝不会再出手阻拦。我终还是要学会相信才是,信你的为人,也信你并不会做出对我半分不利之事,更也会,顾及我之心意,我之情绪。”
“我还记得以前你我亡命之际,你也是信任过我的,只不过,后起之事一现,当日的所有信任,便全数崩塌。”
“若非你刻意隐瞒,我又岂会因震怒而蒙蔽心智。若说当真要追究当初曲江之责,你我之责,皆有一半。”
他顿时勾唇笑了,“还以为凤瑶言道那么长的一席话是在对我委婉示软认错,不料凤瑶仍还是心性极硬,吃不得半点亏。当初之事若非你全然不信任我,我发出那么多的信笺与礼物,你如何仅回了两封?”
凤瑶眼角一挑,强行按捺心绪,低沉道:“如此说来,如今我不追究往日之事了,且有意与你言和了,你倒又开始找茬了?”
颜墨白神色微动,深眼无波的凝她。
凤瑶端然而坐,眼见他半晌不言,她心口蓦地一沉,淡道:“看来你我冷战许是还得持久。既是如此,今日多聊无益,我也乏了,此际便不扰你了,告辞。”
嗓音一落,不待颜墨白反应,便蓦地起身,却也正这时,颜墨白再度扣紧了她的手腕,“去哪儿?”
凤瑶淡道:“自然是回大旭暗卫为我专程留的空帐休息。”
“我说过让凤瑶去那帐篷休息了?你现在所看的《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 第四百六十七章 亏欠于你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香满路言情进去后再搜: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