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的话,那他也就不客气了,等把事情实打实的做了出来之后,再让庄如满好好瞧瞧,什么叫做厉害。
庄景业这般想着,也不多说,冷哼一声之后,甩了袖子便走了。
这事,怕是不大好办了。
庄如满瞧着庄景业拂袖而去的模样,心里头也是一沉。
平日里庄景业在他这里火是火的,话却是愿意多说几句的,这人只要一愿意说话,那就说明这事儿就还有的说。
可这回庄景业显然是不愿意多说半句话了,那也就是说他要省下来力气去做什么事了。
说不准,就该去霍霍庄元仁那边了。
庄如满心里头急躁的不行,屁股上当的疼也是一阵一阵地传来,只让他龇牙咧嘴的,不敢在门口多呆,只扶着墙往屋子里头走。
“蠢货,还在那里瞧什么,还不赶紧扶我进去?”
自家这个婆娘简直是笨的很,说一句就动一下,不说的时候,连干啥的都不知道,简直是跟那陀螺一样,欠抽!
宋氏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急忙扶庄如满进屋子里头。
安置他趴在床上头,又赶紧去找干净的布条,草木灰什么的,先把血给止住。
宋氏做事笨手笨脚,又是看到庄如满这满屁股的血,吓得是魂儿都飞走了半个,越的惊慌失措,帮庄如满拾掇伤口之时也是频频出错,只惹得庄如满不停的哀嚎几声。
“爹这是干啥呢,就不能小声一些,吵得人觉都没法睡了。”庄清荷在那边屋子里的床上,腾的起了身:“干了一上午的活,累的要死要活的,好不容易吃个晌午饭歇个晌的,也不能让人安生。”
这段时日庄清荷天天对押着去地里头干活,成天都不能闲着,可以说是脸也晒黑了,手也磨粗了,眼瞧着原本养的富态,都缩水了一圈,庄清荷是郁闷的不得了。
有心偷懒,可庄如满看的紧,一但现便是非打即骂,只吓得庄清荷也不敢吭声,更不敢偷懒。
这会子名正言顺的睡上一个晌午觉,却也不得消停,庄清荷这心里头是气得不得了。
“你去瞧瞧不就是了。”庄元忠打了个哈欠,扯了扯旁边的帘子。
家里头原本屋子是够得,尤其是庄元仁去了镇上之后,庄元忠便可以独自一个屋睡觉,论说是逍遥的很,可这段时日他却偏生提出来要搬到庄清荷这屋这一起睡,甚至还在屋子里头加了个布帘子挡着,凑合着也要住在这里。
村子里头,家里头日子过得紧张的多了去了,自然不能保证谁都能单独住一间屋子的,姐妹多的,兄弟姐妹挤上一挤,只要不是年岁过大要避嫌的时候,都没啥,即便年岁稍大一些,加个帘子,就算隔成了两个屋子,也是没啥的。
因此,在庄元忠说不想乱了庄元仁那屋的气运和风水,更不想待庄元仁回来时扰了他读书,要搬到这个屋子里头时,庄如满和宋氏满口答应了下来,更是夸赞庄元忠小小年纪就这般懂事什么的。
甚至还奖励庄元忠吃了俩鸡蛋,更是说教庄清荷往后需得跟庄元忠这个弟弟好好学上一学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