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镇上摆摊的人都是经常来的,平日里都按这个来的,这会子自然是认同这话,说葛老伯是看这块地儿好就霸占着不走,是欺负人的,葛老伯恼怒之下便跟人吵吵了起来,这俩人越吵越厉害的,到了最后葛老伯竟是伸手将那人拿过来摆摊卖的梨膏糖给掀了。”
“葛老伯出了手,那人自是不肯善罢甘休,把那豌豆黄摊掀了不说,还在地上踩了踩,更是给了那葛老伯一拳,打了他一个乌眼青呢。后来还是亭长跟着人来了,才把两个人带走说道这事儿去了。”
“不过这整个事都是葛老伯引的头,也是他先伸手掀的别人东西,估摸着最后也得是罚了他的多,这街上看热闹的人多,已是有人跟着去了,估摸着一会儿就传信儿回来了。”
张秋英绘声绘色的,将这整件事给庄清宁说了一通。
庄清宁眨了眨眼睛。
以葛和通平日里头的为人处世来说,必定是得罪人的,而他昨儿个生意好,往后自然是有人想来抢这个摊位的。
只是没想到这人来的这样快,而事儿又闹得这般大。
看这个状况的吧,往后葛和通到是不敢随意的在这镇上放肆,也不惦记着天天蹭旁人的便宜了。
“这就叫做,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曹氏在一旁道:“这人那做的每一桩事情,都是有说头的,积了多少德,坏了多少德,攒到一定时候就有的瞧了。”
曹氏说这话的,瞧瞧外头,又看了看庄清宁。
坏德的,譬如葛和通,积德的,就譬如庄清宁了,这样好的小姑娘,往后必须得得了好报才成的。
“是这么回事。”庄清宁附和了一句,笑着张罗起开门卖豆腐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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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景业办事雷厉风行,两口大锅,不出三日的功夫,便送到了豆腐坊。
且锅做工十分不错,铸铁的,到是比打出来的锅更厚实,也更耐用。
“谢谢里正叔公。”庄清宁急忙道谢。
“谢啥,还不是应该的?”庄景业满脸的笑:“不过说起来这锅了,我也是托了好几个人,又说了这各种缘由,这才能做这两口锅的,又让人家连夜赶工,这才把这两口锅被做出来的。”
不让庄清宁感谢是一回事,但这该邀的功,是得邀的。
要不然旁人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儿不是?
“怪不得永贺叔提议我来寻了里正叔公您的,我当时便觉得这主意甚好,现在看来,是真的找对人了,这事儿除了里正叔公,旁人可是办不下来。”
庄清宁明白庄景业的意思,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说这办什么事就得找什么样的人,事半功倍,省事,省心的。”
得了这么大的好处,庄清宁可是毫不吝啬夸赞之词的,什么好听话都往庄景业身上招呼。
辛苦,多亏,尽心……这样的字眼儿,不停的往庄景业的耳中钻。
庄景业觉得浑身舒坦的不得了,这脚下似踩了棉花一般,都轻飘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