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从前庄清宁在那庄如满和宋氏手底下的时候,可没少吃苦受罪的,那时候顿顿吃不饱饭,文成一回来就往她手里塞白面馒头,这事儿我都记着呢。”
“那说白了就是要没有文成从前照应,她庄清宁说不定早就饿死了,换句话说就是文成是她庄清宁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该怎么报答呢,那得以身相许才行!”
“不能说因为你现在达了,能赚钱了,就用眼皮子夹人,不把从前的恩情放眼里头了,这叫忘恩负义!”
“我说这文成好端端的在村子里头帮着收草药的,怎么突然就去镇上那个药铺里头当坐诊去了,还说是庄清宁帮忙给找的,起先还以为是这庄清宁好心的,现在看看的话,这哪里是好心,分明就是想把文成支远一些。”
“这姑娘家的,就是不行,这生意做的大了,手里头银钱多了,就想着捡高枝飞了的,只当自己是那金凤凰,咱们这穷窝便待不住了……”
王氏在这里说的是口沫横飞,听得庄富田是眉头直皱,“你这话说的不大对了吧,说的跟宁丫头非得嫁给文成不可了一样。”
“那可不就是非得嫁?”王氏在气头上,叉着腰的指着庄富田道,“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明儿个我就去找庄清宁好好说说清楚,也去镇上寻了文成,好好跟他说道说道这件事的。”
原本这事儿吧,她是有这个想法的,可成与不成的,王氏原本也不是太在意的,现在文氏闹了这么一出的,王氏这心里头的气反而咽不下去了。
说什么也得把这事儿给弄成了才行!
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庄文成这么多年待庄清宁这么好?
“你去寻宁丫头说这个事儿作甚?强扭的瓜不甜,要是闹得跟逼宁丫头嫁进来一样,就宁丫头的性子,肯定不成。”
庄富田在一旁劝道。
别说到时候庄清宁不成,只怕是庄景业,连带着整个村子都不成的。
且那庄清宁是什么人那,素日里对大家伙和善是和善的,那可到底是能扬言给水井里头吓耗子药,敢对宋氏动菜刀的人,真要把她给逼急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来的。
王氏一听这话,这顿时住了口,低头想了好一会儿,又在院子里头来回踱了好几圈,最后在板凳上坐了下来,一言不地阴沉着脸。
这虽说劝不动,可好歹能把她给拦住,也算。
劝的话,回头慢慢再说也不迟。
这日子只要长了的,再怎么样的想法都能变的。
庄富田见王氏不作声,只当自己方才那话吓住了王氏,语重心长道,“这强扭的瓜不甜,既是宁丫头没这个意思,不想嫁到咱们家里头来,你一味的想着撮合,反而到时候闹的没法收场。”
“这种事,强求不来的,得了空了,也跟文成说道说道这事儿,让文成心里头知道这事,你呢也寻寻媒婆,给文成说几个合适的,年底或者年后争取定下来一个,文成也能早点成了婚的。”
“文成那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这人只要成了婚的,有了孩子的,这心思就放到自个儿媳妇和孩子身上了,日子也就过得好了……”
平日里不大爱说话的庄富田,一口气说了这么许多,觉得自己是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见王氏依旧是默不作声的,庄富田便也就没有过多再去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