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宁从庄永贺家回去之后,便忙着准备了晌午饭。
用现代厨艺和制作办法做的石锅拌饭,一人一份,加上爽口的腌萝卜条,凉拌菜,几个人吃的是不亦乐乎,赞不绝口。
到了下午刚要上课之时,庄清宁家里头来了人。
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方厚。
“庄掌柜。”方厚显然显然是急匆匆而来,大冬天的,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躺了下来。
庄清宁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能让方厚这么急的事儿,难不成是程锐泽的中的毒反复了?
“程掌柜怎样了?”庄清宁急切问道。
虽是为了完成任务,可解毒之事,她却是打了包票的,若是有什么意外,她也得承担相应责任。
方厚顿时一愣,在察觉到庄清宁大约是想岔了,急忙摆手解释,“我家少爷一切都好,庄掌柜放心。”
“小的今儿个来,是想跟庄掌柜你这儿说一声,给我家少爷下毒的人,抓住了。”
说这话时,方厚兴奋的鼻尖都有些泛红。
“抓住了?”庄清宁颇为意外,但想到查案的人是丁高昌,又觉得也算符合常理,接着问道,“是什么人给程掌柜下的毒?”
“说来也算是家丑。”方厚叹了口气,“做下这等事儿的,是先前香料铺的朱安康,朱掌柜。”
“朱安康先前在香料铺子长年捣鬼,以次货充当好货来卖,以此来赚取差价,进自己的腰包,前段时日被我家少爷现后,便不再用他做大掌柜了。”
“原本朱安康做下这等事,是可以报官,罚了劳役的,只是我家少爷心善,惦记着这朱安康在程家做事时间也不短了,便只让朱安康赔了五百两银子,将其撵走了。”
“论说少爷这般,已是仁至义尽,偏生那朱安康丝毫不念及少爷的恩情,反而因此怀恨在心,知道少爷在家中有平日去小祠堂上香的习惯,且这香皆是香料铺子所供,便以重金买通了平日里送香回去的伙计,让这伙计别送平日里的香回去,而是送他给的香去。”
“那香里头,便掺了毒药进去,因为每株香毒性不强,且被香点燃后的气味掩盖,所以不易被人察觉,待长久下去,毒性渐渐在体内积累,加上这段时日我家少爷颇为劳累,便一下子毒性作,重病不起了。”
“这个朱安康着实忒不是个东西了些,少爷放他一条生路,他却想要了少爷的性命,实在可恶!”
“我还听说,这朱安康害了少爷之后,根本没有担惊受怕的意思,丁大人派的人去抓他的时候,听说还在青楼里头喝酒,许诺那粉头给他置办一套宅子。”
“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域,永世都不让他翻身!”
方厚提及这朱安康就气得够呛,咬牙切齿的模样,似要将那朱安康生吞活剥了一番,更是忍不住往地上啐了好几口。
待泄完情绪,这才咧嘴笑了笑,“小的实在生气这朱安康,让庄掌柜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