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一听这话,哈哈就笑了起来,“就是,你凭啥说你们是被我们揍的?我看你么是被别的什么人揍了,找不到正主,就想着碰到谁讹谁吧。”
“得了,我看也别跟这人废话了,我看这人烦人的很,心思坏还狠毒,心肝怕是都黑透了,不给点教训看看,根本不知道个啥。”
胡二晃了晃自己的拳头,“反正跟大哥说的一样,这人也没证据说是咱们仨揍的,干脆咱们做事也做的地道一点,再揍一顿出出气算了。”
本来刚才揍了一顿,这心里头的火气是压下去了不少,可被这小子一通的说道,心里头实在憋屈的很,这憋屈也没地儿,干脆就冤有头债有主,哪儿来的火就往哪儿撒吧!
赵子平一听这个,这脸色顿时白成了纸。
一旁的赵三可和赵六顿时不干了,急忙辩解,“三位爷,这事儿是赵子平这厮一人的主意,我们就是被哄骗来的,你们若是要揍,揍他一个人就行……”
“能跟着他来干这种勾当的,竟然说自己不知道情?”胡三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不睁眼说瞎话么,当我是傻子不成,能信你这鬼话?”
“别的不说,就冲你们俩这不义气的劲儿,这顿揍就跑不了。”
要是真是说有难同当的,还敬你是条汉子,可到了这个时候却只想着自己跑,反而让人越瞧不上了。
胡氏三兄弟嘿嘿嘿的笑了笑,掰了掰拳头,走到了赵子平等三个人的跟前。
哀嚎声,乒乒乓乓的拳头声,在这空旷的荒地上此起彼伏。
若是搁到春秋天里,这样的声音,怕是能引来恩济庄的人出来查看个究竟,只可惜现如今这冬日,正是吃罢饭钻到暖呵被窝里头的时候,谁也不想再爬出来,去查清楚那隐隐约约的声音究竟是怎么来的。
再加上今天冷风呼呼的,吹过屋檐窗户缝的时候,似打哨一般的响,这样的哀嚎和求救声几乎是被完全淹没,听不出来什么异样。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胡氏三兄弟觉得彻底解了气,这才住了手,心满意足的放下了方才卷起的袖子,往方才赵子平指的那庄清宁家的方向去了。
“揍了这么长时间,这仨人应该没事儿吧。”胡三有些不放心道。
“你且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只有皮外伤,不伤筋骨,瞧着吓人罢了,这样也好让这仨长长记性,往后再不敢干坏事。”
胡大道,“这种人,不长些记性不行,今儿个打庄掌柜的主意,明儿个指不定要盯上谁,今儿个也就是遇到咱们了,免得庄掌柜自己动手的麻烦,要是哪天去欺负旁人,又没人帮着出头,岂不是让这畜生得逞了去?”
“大哥说的是,咱们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胡二挺了挺腰板。
别说,自从被庄清宁打的改邪归正了之后,走镖赚银子不说,现在还能顺手做些好事来了,还能挺直了腰杆说自己是个好人。
这都是托庄掌柜的福啊。
胡大和胡三虽说没说话,但对胡二这句话却是十分赞同,也越觉得当初碰到庄清宁,当真是命中注定,上天指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