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八卦,而是从细节着手,用散的思维去推测。
走出厨房,我进入第一间卧室,屋子挺大,除了一张双人床外,还有一个写字台和一个书柜。
“七宗罪?”随手拿起写字台上的一本书,这间卧室的主人似乎是专门研究西方文学的,在书架上找到了许多译本和文艺复兴时期的各种原文著作。
在一些笔记和专业性极强的论文上,我看到了一个名字——郭志明。
“很多论文最后都盖着某个学院的公章,他难道是大学讲师?”此人文化水平很高,但是阅读的书籍却总让我觉得不对劲,比如手中的这本《七宗罪》,我还在书架上找到了很多诸如《羊脂球》、《刑法与艺术》、《浅论生殖崇拜》等等的书。
“这可能是一个表面斯文的衣冠禽兽。”原著我虽然看不懂,但郭志明在书里留下了各种露骨的笔记。
除了书外,我没有碰屋子里的任何东西,眼神扫过床单,散腥臭的床单和这一屋子的书反差很大,上面还有颜色很淡的斑状物。
将书放在桌子上,我又看到了一张倒扣的相框。
拿到眼前,上面正好有四个人,中间站着一位带着眼睛的中年男人,在他左边是一对笑逐颜开的年轻男女,右边则是一个面目模糊不清的瘦小男孩。
“这一家人有些奇怪。”站在中间的应该是父亲,也就是这第一间卧室的主人,跟我预想的一样,看起来文质彬彬。
左边的那对男女似乎正处在热恋当中,就算是照相,年轻男人的手也不老实,偷偷黏在女人后腰。
女人并没有反抗,眼中露出嗔怪之色,身体却主动靠近男人。
画面中唯一不和谐的地方在于右边,那个瘦弱男孩孤零零的被排除在外,他干瘦的手无力下垂,掌心和露在外面的膝盖上还有被殴打留下的淤青。
“参照厨房餐桌上饭菜的奇怪摆放位置,被欺负虐待的应该就是这个面容模糊的瘦小男孩。”想通了一个问题,又有新的问题接踵而至。
“他们为什么要虐待这个孩子?这张全家福里怎么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我坐在书桌前面的椅子上,抬头看着被拉上的窗帘。
“窗户?如果对方存心要限制我出去,不可能漏掉窗户,我如果拉开窗帘会不会看到极为恐怖的一幕?”做好心理准备,我一手将窗帘拉开。
出现在面前的既不是逃出生天的通道,也不是吓人的鬼怪,只是两扇用金属制作的窗户。
两扇窗户被密码锁锁住,密不透风,看不见外界的场景。
“有些意思,需要密码才能逃出去吗?”翻看锁头,只有按照顺序输入四个数字或者字母才能开锁。
“四位数密码看似不困难,但数字0—9再加上26个英文字母一起组合的话,那就会有36的4次方,也就是1679616种不同的情况。”
一个一个尝试肯定不可能,我还需要在房间里找到其他线索才行。
托着下巴凝视密码锁,正当我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窗户上时,我感觉自己的后颈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
“谁!”如此诡异的屋子里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人抓狂,更别说脖子被莫名其妙碰了一下。
“屋子里有人吗?”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刚才那绝对不是错觉,有什么东西确实从后面碰到了我的脖子。”我假装转身,没过一会脖子又被碰了一下。
我扭头看去依旧没有任何现。
“奇怪?”我没有死心,拿出阴间秀场的手机对准自己身后,然后转身坐直。
大约过了十几秒种,脖子再次被碰到,我没有第一时间扭头,而是看向自己的直播间。
从手机屏幕上能够清楚的看到,有一个上吊而死的男尸就挂在我身后,他双脚下垂,脚尖正一下一下的碰着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