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高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说不定这位高人这段时日呆在方家村,下一时段就出去四海漂泊了,到时候,恐怕他们想要找都找不到了。
叶老的话有道理,容若辰也觉得早一日动身去,早一日有机会寻找到高人,他也好早一日摆脱这邪毒带给他的无尽折磨。
容若辰与叶老这边安排马车去方家村的时候,他奉送给方家二房的大礼比他们更早地传开来了。
那县令大人三天内果然将莲姨娘扫地出门了。
理由是下毒谋害嫡妻,证据确凿,按照大周律例妾室谋害嫡妻是要被判腰斩的。
但是这位县令大人好歹宠爱了莲姨娘多年,倒没有忽然翻脸到要置她于死地,念在她谋害未成又痛心改过的份上,这位县令大人只将莲姨娘杖责三十,撵出府门,分文未得地送回了刘家。
那刘家本还想去县衙找莲姨娘商量对策,想要随便编造一个罪名抓宫天瑜去坐牢,好为这些日子所受的憋屈得到抒,没想到这阴谋还没得逞呢,那莲姨娘却是一身负伤地被人给抬回了刘家。
当刘家听到莲姨娘是被县令大人扫地出门打包回家的,刘家高涨的气焰一下子就泄了气,他们已经没有空闲的功夫去管刘氏的死活了。
因为正如方冬乔当初谋定上策所言的那般,刘家这些年靠着莲姨娘鸡犬升天,耀武扬威,从来不知道收敛,以至于莲姨娘这个后台一倒塌,那些素日敢怒不敢言的农户们,趁此机会,个个落井下石,以怨抱怨。
虽说刘家三个儿子能打,但是也挡不住众怒啊,因而刘家最近很倒霉,很悲催,夹着尾巴做人,跟先前扯高气扬的时候全然不同。
躺在榻上养伤的刘氏,最近诸事不顺,倒霉连连。
这屋漏还偏遭大雨落下,当她听闻到刘家最大的靠山莲姨娘倒台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萎靡了,不敢再闹出什么动静来了。
当然,这还不够,钱员外家的主母也派人来了,说方春婉既然在娘家需要照顾伤重的母亲,那就暂时不用回钱家了,至于什么时候来接方春婉回钱家,来人却是只字未提。
嫁出去的女儿被夫家派人来说不用回了,这就好比一桶粪便泼在了方家门庭上,狠狠地落了方家的脸面,别说大房愁云惨雾了,就连方大山跟陈婆子都坐不住了。
“老头子,这钱家分明是不想要春姐儿进门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个时代女子被休回家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世人都会以为是女子犯了大错才会被赶出夫家大门。
这样的话,日后不但方春婉无法在方家村立足,就连方家的其他女儿都很难说亲事了。
方大山巴拉巴拉地吸着旱烟,一圈又一圈的烟雾飘散在空气中,呛鼻得很。
“老头子,你倒是给句话啊。”陈婆子急着推搡了方大山一把。
“还能怎么办?这件事情我早就跟你提过醒了,让你注意着点,好好地看着刘氏那婆娘,千万不要去招惹二房,这下可好了,这祸可是闯大了说。”
方大山敲着烟斗,恨不得砸死那个惹祸精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