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哥不必顾虑什么,想来当年大哥的父亲宁愿这般被蒙冤,也要坚守住那个药方子的遗愿,可见他也是希望大哥能够拿出来造福百姓,化解百姓疾病痛苦的。当然,不止大哥的父亲这般想的,乔儿想着任何一个医者都会有这样的想法的,尤其是那些心系百姓疾苦之人,那些前辈也会这般支持大哥去做的,只要事情落到了实处就好,其他的,并不重要。”
方冬乔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方景书跟叶老先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知道乔儿传递给他们二人的想法就是,乔儿的师父并不在意是谁挂了这个药方子的开创之名,她的师父只要求他所创的药方子能够用来造福百姓,化解百姓病痛疾苦。
如此,方景书自然心中有了定论,对着方冬乔温和一笑道:“乔儿所言极是,是大哥太过拘泥了,大哥知道该怎么做了。”
方景书说完这句话,转而朝向太监总管小顺子。
“公公,我跟叶老先生,这就随公公去见皇上。”
那小顺子听到方景书这句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方大人这般做法,才是最为正确的了。咱家敢说一句,方大人的这般做法一定会有所回报的,皇上定然不会亏待白家的。当然,方大人本身的福气就不小,有这么一个聪慧灵敏的妹妹,想来对方大人而言也是不小的助力啊。”
若非方冬乔的一席话,想来他今个儿的差事还有可能给办砸了,因而这个小顺子看着方冬乔这个水灵灵的小丫头时,眼底有了几分温和的笑容。
这方冬乔看到太监总管小顺子看她的眼神,令她觉得有些毛,她怎么有一种被盯着衡量货物的感觉呢,这种感觉可不好,就像当初被四皇子殿下周宏漓看着一样,那是一种货物等着待价而沽的感觉。
如此,方冬乔眼睛微微一动,赶紧就闪躲到了母亲云氏的身后,轻轻地拉扯着云氏的衣袖,喊了一声娘,她似含羞地躲藏了。
那副胆心如鼠的样子,倒跟她先前落落大方的样子全然不同,这位太监总管小顺子原本有些亮的眼神又淡了几分,想着这小丫头毕竟年纪太小,怎么样都无法撑住大场面啊。如此,小顺子原本打算在君前说方冬乔几句好话的念头,这会儿自然也打消了,这毕竟任何一个皇子的正妃侧妃还是庶妃也好,这般小家子气,可是上不了台面,有损皇家颜面的。
而这会儿目送大哥方景书还有叶老先生被太监总管小顺子带出去的方冬乔,压根不知道她的终身大事差点就被那样轻轻易易地给人算计上了,那也幸好她多了一个心眼,要不然,那小顺子若是在皇上周承雍面前夸赞几句方冬乔的话,想来方冬乔就会被皇上给注意上了。
而通常被皇上给注意上的女子,那结果会很悲催的,虽然那什么给匹配的人物家世上都是一等一的好,但是究竟对方人品什么好不好,将来这个女子过得好不好就压根不清楚了。
不过,这事若是换做以往,若是先前的方冬乔,恐怕那太监总管小顺子连多看一眼都会觉得不屑的,但是这会儿随着方景书的未来生变化,方冬乔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了。
这小顺子毕竟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又是皇上身边说得上话的人,那皇上最近几天在打些什么主意,他这个做了那么多年的奴才怎会不清楚呢?
在他看来,皇上今个儿让方景书进宫去献所谓的种痘之法,那是一件可以造福百姓的大功德不说,然这不过是皇上的开棋第一步,那皇上的真正用意根本不在这里。
这会儿皇上先让方景书有了大功劳在身,又让白家二十年前惨案翻出来重新审理,那目的可是很明确的,要知道,皇上昨天晚上可是特意召了郡主周梨燕单独用膳呢,那看着郡主的样子,可是真正的慈父眼神,连他这个奴才都有些纳闷了。
不过纳闷归纳闷,皇上想要做的事情,他这个做奴才的,只要尽心尽力地给办妥当便是了。
这皇上既然昨晚跟郡主话里话外地提起了终身大事,一直小心翼翼地探求着郡主的口风,想要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对夫婿可有什么要求的等等,这一听,显然就是要给郡主找郡马爷了。
如此,小顺子再想一想皇上今个儿忽然对方景书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变,这般费心费力地给方景书铺展前路,想来皇上的目标已经很明确了。
因而今个儿到了方府,他对方家人就格外地客气,也不跟方家人玩什么虚的一套,直接跟他们明言皇上所为何事,让他们不必担心方景书跟叶老先生的安危问题。这小顺子做奴才的做到他这样的,除了自小伺候皇上的情分外,那点眼力劲自然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