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快来人啊!”小竹惊得脸色都变了,不由大叫起来。
“这是怎么了!”易夫人一现女儿不见,心中一惊慌忙带人出去寻找,没想到,却看见了这一幕。
与此同时,也有几个庄丁奴仆被小竹的叫声吸引了过来,见状无不吃了一惊,忙有人下湖救人。
易夫人脑门一阵眩晕,身子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所幸陆小暑眼睛已经快要痊愈,被救上岸也及时,不然,先前用药统统都要白费了!
若说先前众人还不知,此刻还有谁猜不出几分:若非嫉妒,易姑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没想到从前看起来温温柔柔、待人和和气气的易姑娘,居然长了一副如此歹毒狭隘的心胸!众人无不暗暗叹息,只是碍于易大掌柜的面子不便明着说。
易晓兰的名声,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周释之动了真怒,易夫人也再说不出什么别的。
易大掌柜更是又气又急又愧,可是易晓兰做过的歹毒事情实在不止这一件,他纵然再羞愧,连离开山庄的话都不好意思说!他还得替她赎罪啊!
易大掌柜命人将易晓兰捆了,押送到周释之面前,请他落。
周释之冷冷盯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易晓兰,看着她的狼狈样没有丝毫的同情,只说了一句话,按庄规处置!
即便陆小暑只是庄子里一个普通人,易晓兰在人家有病在身的时候做出这种事来都得受罚,何况她是周释之的未婚妻?那就相当于是易晓兰的主子了。
周释之刚刚在庄子中树立了身为主人的威信,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奴大欺主。
最后,在他的暗示下,掌管刑罚之人声称看在易大掌柜的面上,将易晓兰送进尼庵中清修,诵经改过。等她改过了再回来。
易大掌柜的心猛的沉了下去,他知道,女儿这一去,已经没有机会再回来了!也许在庙里过得两三年清修日子,他求一求少主,还能择个人家将她嫁出去。否则,她就只能一辈子如此了!
他心知肚明,少主对她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更心知肚明,自己的女儿所做的事情并非这一件……
易大掌柜毫无意见,表示第二天便将女儿送走。
易夫人知道了倒是呆了一呆,忍不住又眼泪汪汪的心疼起女儿来,忍不住低泣道:“少主也太小题大做了,就为了这点儿事便如此重罚阿兰,这是要毁了阿兰一生啊!”
“你还有脸说!”易大掌柜咬牙切齿冷冷道:“只是为这点儿事吗?先前你的女儿做过什么好事你统统都忘记了?你忘记了,不表示少主也忘记了!我是怎么交代你的?让你把她看好别让她出去,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
易夫人脸色一白,再也说不出话来,低头哭泣不语,决定第二天陪着女儿一同去尼庵中。
直到被父母软禁在房中,易晓兰回想前事,才察觉到不对劲,她猛的一拳捶在床榻上,咬牙道:“我上当了!陆小暑分明就是故意让那小丫头激怒我,她这是要毁了我……”
然而,即便她想明白了又有何用?此刻她再说什么,有谁会信?不过多一个狡辩、死不悔改的罪名罢了!
她终于被她赶出了山庄,名声也坏透了,从此,在众人心目中,她再也不是那个温柔似水的少女,而是个心胸狭窄、嫉妒心既强、没有同情心且又下手狠毒的女子……
易晓兰狠狠的揪着自己的胸口衣襟,憋闷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碧玉轩那边,周释之瞧着躺靠在榻上的陆小暑,一脸的无奈,不知该教训她还是更该心疼她。
透过薄薄的纱布,陆小暑看见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忍不住“扑哧”一笑,没好气道:“你干嘛这副表情?我没事了你反倒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