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释之笑笑,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如果顺利的话,下次我进京,也许就不必再离开了!到时候,咱们也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陆小暑的心一紧,忍不住道:“你小心些!”
“知道,”周释之呵呵一笑,挑眉道:“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陆小暑“扑哧”一笑,瞪他一眼转过了身去。
周释之笑笑,深深的凝了一眼她窈窕纤细的背影,忍住奔过去再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转身离开。
第五天,来祭拜的是族里的长辈们和平辈、晚辈们,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族人们的到来代表的是对先陆老夫人的尊敬和认同、对陆文轩一房的认同。
这一天,其余的宾客们都提前得到了消息识趣不会上门,好让陆府专心的接待本族人。
族长大叔公率着众人快要到达陆府时,接到仆人飞报,陆文轩忙命大开中门,率着阖府所有人等迎接。
陆老太太心中十分不爽,大祭第二天便嚷嚷着受了风寒头疼鼻塞起不来床,在明清苑中躲了个眼不见为净。这日也不例外。
她心知族里来了人必定会有嫂子弟妹、侄媳妇、姑娘等会去探望“病中”的她,为了装得更逼真一些,一早便叫人在屋子里熬出了苦涩难闻的药味,微微凌乱着髻,额上勒着厚实的抹额,中衣外头只随意披搭了一件宽大的米黄色绣花外袍,以便族里人来的时候好迅速上床躺下。
陆老太太心浮气躁,越是不想听什么,那声音仿佛可这劲儿的往耳朵里钻。
隐隐传来的哀乐声、高僧们敲击木鱼念经声、众人的哭声安慰声,混成一片断断续续的不断传来,听得她心里别扭得要拧起来,脸色越的不好看。
唬得伺候的小丫头们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
那厢,陆文轩与妻儿悲戚含泪拜见了族里的长辈,被人搀扶起来之后,正恭恭敬敬的与大叔公等说着话,请大叔公等往祠堂方向走去。
大叔公和另外两位叔公、两位叔婆是陆文轩的长辈,与先陆老夫人是平辈,但排行都比她大,因此到了供奉着先陆老夫人牌位的正堂之外的天井中,便住脚不走了。
随后,便有人将灵香恭敬奉上,大叔公等将香点燃,几人郑重的向着里边微微鞠躬,陆文轩率着妻儿以及二房、三房人等则下跪俯还礼。
仆人上前,双手恭敬接过大叔公等人手中的灵香进去插上,大叔公等便将陆文轩兄弟等扶了起来,说了些劝解安慰的言语。
陆文轩泪水涟涟,不住点头称是受教,陆文珲和陆文轼心中岂有不别扭的?他们俩的亲娘可没死、还好好的在明清苑待着呐!
饶是忍耐性极好,见到陆文轩这样也忍不住暴露一二内心想法,索性兄弟俩都垂着头,不叫旁人看到面上的表情。
“大叔公、三叔公、四叔公,几位长辈请一旁稍作休息。路途遥远,几位长辈有心了!等会儿侄儿亲自领几位下去休息。”陆文轩拭了拭泪,恭恭敬敬的将几人请往旁边偏厅小坐。
偏厅中茶水糕点样样供应齐全皆是上乘,训练有素的仆婢们穿戴整齐利索,无不恭恭敬敬,大叔公、三叔公等格外满意。
要知道这十几年来,陆老太太和陆文珲兄弟俩一心一意为复爵而努力,加上陆老太太总觉得族里在她和先陆老夫人之间偏心先陆老夫人,虽族里不过按照礼数勉强尽心意而已。
他们这一支算是陆氏中过得比较体面的,也是唯一的在京城里做官的陆家人,但这么多年来却从来没有请过族里人来京中做过客。大叔公等此次得到陆文轩恭敬周全的招待,心中如何不喜?
陆文珲和陆文轼冷眼旁观,心中俱冷笑不已。
接下来,便是一与先陆老夫人平辈、晚辈的族人们挨个上香、祭拜,男人们由陆文轩兄弟三人领着儿辈们还礼,女眷则由穆晴三妯娌领着陆小暑等还礼。
一时间,祠堂中烟雾缭绕,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香火味,众人一对一答,神情肃穆而井然有序。
突然,趁人不备,陆靖安养的狼狗阿莱不知从那里无声无息的奔进了祠堂,众人见状大惊,慌忙叫唤着仆从下人们将它赶出去。胆小又猝不及防的女眷们唬得惊叫连连。
这种庄严肃穆的场合岂能出事?陆文轩和穆晴脸色大变,陆文珲、秦氏等则洋洋得意,暗自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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