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已经并不远了……
因此陆文珲胸有成竹,丝毫不在乎此刻得罪大叔公、三叔婆等而开罪族里。
“老二!”谁知陆文轩突然厉喝一声,面目阴沉的盯着他,厉声喝斥道:“当着长辈的面你吵吵嚷嚷想干什么!给我退下,闭嘴!”
陆文轩是侯府主人,又是兄长,他喝斥陆文珲天经地义。
陆文珲大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指着三叔婆道:“你没看见吗?她们咄咄逼人逼迫我的媳妇,难道我这个做丈夫的就白白咽下这口气不成!”
“放肆!”陆文轩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喝命仆从:“将这个目无尊长、不分尊卑的不孝东西给我拿下,堵住他的嘴!”
陆华等早就巴不得这一声,齐齐答应,不由分说上前,将陆文珲控制住,不知从旁哪儿拿过来一块抹布团成团就往他嘴里塞去。
“当家的!当家的!大哥,你这是做什么!”秦氏尖叫起来。
“闭嘴!你要是再闹,信不信我立刻禀了族里,将你们这不敬尊长的两口子逐出家门!”陆文轩冷喝。
大叔公、三叔婆等也气得不得了,冷着脸不做声,等于默认了陆文轩的话。
秦氏心中一惧,吓得噤了声。
陆文珲双眸圆睁,嘴里呜呜的急得干瞪眼却不出声音。他不由得在心里暗骂秦氏笨蛋,秦氏只要撒泼打滚的闹起来,陆文轩还能叫人将弟媳妇拿下不成?大叔公也不方便怎么样!
这个死女人,平日里倒是一副精明算计的厉害样,关键时刻,笨呀!
陆文轩与穆晴代替陆文珲向大叔公、三叔婆等不停道歉,表示定会好好管教这个“二弟”,请三叔婆继续做主。
大叔公和三叔婆等找回了面子,神色这才缓和了下来,点点头表示同意。
“既然没有册子,那也不要紧,”三叔婆淡淡说道:“这东西不是平白无故进来的,总得有人从府外拿进来。出入门禁总有册子吗?将这阵子出入门记录拿来,再将来过祠堂沾手过这边事务的名单命各管事细想想呈上来!我就不信现不了什么!”
这种东西没有人会随意经手他人来做,那样风险就大了。只要两处都榜上有名,便可锁定嫌疑人的范围。再按照时间、差使、身份一一查问,至少又能排除掉一大半的人!
嫌疑的圈子越来越小,谁有动机谁没动机、谁的动机更加强烈,只要细加审讯,定可查得出来!
“再说了,”三叔婆冷笑,说道:“这种香十分特殊,正儿八经的寺庙、尼庵里是不会有的,文轩你也可派人各处去暗暗查访查访,总会查得到蛛丝马迹!”
三叔婆这句话一出来,如同致命的一锤,重重捶在秦氏及冯婆子等几个人身上。
“大侄子、侄媳妇,你们这就派人查去吧!二侄媳妇,既然这事儿有你的尾,你也不好在一旁干站着。你一个人记忆有限,记不清楚了也情有可原,可总有下头的管家婆子吧,究竟哪些人这些天沾手过这边的事务,总不会不记得了吧?”
三叔婆微微冷笑:“不记得了也不要紧,你也说了嘛,内宅的仆婢也不算多,挨个的查问,虽然耗些时间,却也总瞒不过去的!”
“三叔婆说的是,我这就派人出城打听寺庙、尼庵,夫人,府中事务,你便听三叔婆的安排吧!”陆文轩说道。
穆晴点点头,随即命花嬷嬷去将出入门禁的册子拿来,又命手下得用的人,去将府中所有管事娘子们传来。
谁知,花嬷嬷这边人还没出去,冯婆子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软跪倒在地,她膝行向前,向穆晴不停的磕头,颤声道:“夫人饶命、侯爷饶命!老奴有话说,老奴有话要说,还请侯爷和夫人饶了老奴一条狗命罢!”
冯婆子关键时刻倒行一耙,众人都愣住了。
“冯婆子!你疯了吗!”秦氏脸色大变,尖叫着扑上去欲踢打冯婆子,花嬷嬷眼明手快使了眼色,穆晴这边两名粗壮婆子连忙上前,将她死死的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