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怡清听了这话眼睛睁得老大,心里头一阵气急。
这算什么?他分明来来回回的跑了几趟传话禀话,这会儿竟跑来跟她说什么人不在府中!当她好骗呢!
“这可是太子妃的旨意,你们王爷竟敢不放在眼里?”陆怡清冷笑道:“靠山王不会是仗着救驾的功劳居功自傲、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吧!”
“哎呀陆大少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周广吓了一跳,忙道:“你这是妄加揣测、欲加之罪!我们王爷的确没在府上,这小的还敢骗您不成?如果王爷在,怎么可能会不见呢?您还是下次再来吧!”
陆怡清冷哼道:“好,既然如此,我可就这么回太子妃去了!哼,我倒要看看,你们王爷怎么跟太子妃交代!”
陆怡清狠狠剜了周广一眼,拂袖转身而去。
周广扯着脖子在后边喊了一声“您慢走,有空再来啊!”摸了摸鼻子,甚是无辜道:“冲我什么火呀,跟我可没关系……”
陆怡清越想越气,顾不得时候不早,命马车往东宫而去。
太子妃听了她添油加醋的回禀也气坏了,脸色十分不好看:“你确定靠山王是有意避而不见?”
“千真万确啊娘娘!”陆怡清忙道:“不然一开始那奴才怎么不说清楚,还先后进去两趟传话。这摆明了就是靠山王不想见妾身!”
“怎么可能,”太子妃冷静下来不觉否认,道:“也许,靠山王是真的不在府中吧?他又不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事,好好的何必骗你呢?”而且还是在报上本宫的大名之后!
“也许,也许他猜到了妾身要说什么,这才故意避而不见!”陆怡清一心想要太子妃治罪为自己出这口恶气,立刻说道。
太子妃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哦?难不成跟我们王家结亲就令他如此不乐意吗?”
陆怡清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那话伤了她的尊严了。她忙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这多半是——一定是陆小暑,一定是她迷惑了靠山王,所以靠山王才会这样!娘娘,您瞧,妾身先前的猜测不错吧?”
太子妃更觉没趣,抬手道:“好了好了!这件事本宫会另外派人去说,你就不用管了!”
陆怡清还想要解释什么,见太子妃已是一脸的不耐,只得收住要说的话,点点头勉强笑道:“都怪妾身办事不力!既如此妾身就先回去了!”
太子妃听见她这么说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了,便放缓了声音道:“你别多心,本宫没有别的意思!更没有怪罪你。”
陆怡清心中这才一松,忙笑道:“妾身哪里有这个意思呢!太子妃您多虑了!”说着告辞而去。
她走之后,太子妃脸色彻底的寒沉了下来,恨恨道:“周释之,简直欺人太甚!还真当我们王家的姑娘嫁不出去非得要求着他吗!”
若非有陆小暑的关系在里头,太子妃还真就想作罢此事了。
她这边恼火,却不知周释之那边也郁闷不已。
离京的时候还好好的,他没想到回京之后,陆小暑对他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爱答不理的,连见都懒得见他。
原本他还满心纳闷,不知道究竟自己哪里得罪了她,陆怡清这一搅合,他倒明白了几分:难道太子妃又找过她了?
周释之心中有了底,便再次约见陆小暑。陆小暑哪儿还肯再见他?直接放了鸽子了。
周释之无奈,只得又玩夜探陆府的招数。
可陆小暑不想见他,他根本没辙。她似乎料到他会如此,这天晚上就没睡在玲珑阁中,而是跟着穆晴住在正屋。
那是未来岳父岳母的地盘,周释之胆子再大也不敢造次,只有苦笑的份。
两人打游击似的斗法,最终的结果是周释之败下阵来。
陆小暑见他闹腾了三四天之后突然间销声匿迹、偃旗息鼓了,心中却是一空,继而更加恼怒。
她原本还觉得他这么有心,也许当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正要给他一次机会,谁知道他自己却先放弃了。
也许,他之所以执念着非要见自己一面,为的就是想要把话说清楚吧?既然自己躲着不见,那这话不说也就罢了!
陆小暑不由暗恨,她还以为她碰上的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原来却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既然他两难之下已经有了选择,她自然不会去纠缠于他。
祝福么,她也没有那么大度;报复呢,她也不会这么无聊!大不了以后彼此不见面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