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有个地方闷得慌，有什么情绪像是要奔涌而出一样，路知握拳，玻璃渣扎进了手掌心，他将手上的玻璃渣丢掉之后，站了起来。

转身，就见到了那幅画。

画上的划痕已经被一条鱼所取代，很简单的小鱼，鲜艳的橙色却在那片黑色中亮得刺眼。

路知看了那幅画半晌，将它取下来撕成了碎片。

坏了的东西，就算是弥补，也是坏的。

将房间撒打扫干净之后，路知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下楼准备弄点吃的，在现一团糟的沙以及沙上的东西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地将那东西丢进了垃圾桶。

丢进去之后，原本已经习以为常的路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就对着垃圾桶里面的那个东西呆。

把冰箱里面的剩菜热了热，路知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面，默默地吃饭。

路知来到学校的时候，季洛已经在教学生画画了，画到一半，教室的门被敲响，然后就被人推开，来的是路知，路知还是昨天见到的那个样子，没等季洛说话，他就直接走进了教室，然后穿过众人，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面。

整个过程都视季洛为空气。

有的学生本来就看路知不顺眼，这个时候就阴阳怪气地说：“呦，好大的排场，这是连我们老师都不放在眼里呢。”

其他人虽然没有出声，但是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友好，似乎也不是很喜欢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