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了再说。”

“我要走。”

路知再好的耐心也被磨得差不多了，他将碗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说：“你确定你要走？我今天早上可是拍了很多东西，你想不想看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的表情特别兴奋，季洛顿时知道了他是什么意思，“我不要看，你滚，滚开。”

路知继续说：“如果你想走的话，我会将这些照片公布出去，那个时候，你猜，你还能够完成你想要完成的梦想吗？”

这句话倒是让季洛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猛地摇头，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了：“不要，不要这么做。”

她果然是在乎这个的，路知再次端起粥，温柔地说：“只要老师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会那样做，来，把粥喝了。”

季洛的表情已经几近麻木，她机械般地张开唇，任由路知的投喂，像是认命一般的，脸上渐渐没了表情。

吃完粥之后，她更是没有再提要离开的事情，非常听话地躺了下去，自己盖好被子。

路知端起空碗，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很好心地提醒了季洛一句：“对了，老师的手机在我这里，所以老师这段时间可能不能联系家人了。”

床上的人身体颤动了一下，路知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恶毒了，这样的自己竟然跟她没什么两样，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时刻谨记着，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生下他的人，到底是多么的让人厌恶。

而他，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