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喜虽然是受害的一个,可也是她错在先,一个闺中的女子去纠缠男子,而且还当众送情诗,丞相府再位高权重,也拦不下这件事情的传开。
赵丞相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阴着脸,除了长子,其他四子从外面回来后,脸色都不好看,晚上在梧桐院用饭的时候,旁厅里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众人都知道赵丞相这是憋着一口气呢,正愁没有火的地方,谁敢在这个时候找茬。
饭后,众人移到花厅时,赵丞相抿了一口茶,这才开口,“那个孽畜呢?”
声音不大,却落地有声,带着一股压迫感。
下面坐着的四房就都忙站起身来,低下头作认错状。
要说这四子里,除了五子赵玉樊是个举人没有官职,其他三人二房是从二品,三房是从四品,四房是正六品,也算是朝中大员,在外人面前也要被人捧着的,此时却像普通人家的子弟一样受训。
没有人敢开口,回话的只能是赵老太太,她声音沉稳透着干练,“这事也不怪二丫头,她在关边那里养成的性子,京城里的规矩自是不知,边关民风开放,这也不算事,被五丫头一鼓动,就干出来了。我已经罚了五丫头去庄子上静养,二丫头在跪祠堂的时候被五丫头破了相,让她在自己院子里禁足了。”
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语气不快,又简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明白了,五子赵玉攀不屑的往四哥赵玉尉那里扫了一眼。
就是二子赵玉舒也不满的侧头看了赵玉尉一眼。
只有三子赵玉然没有动,他虽然是从四品,不过也只是人四品典仪,是个空职,不过每年领些俸禄,跟本没有什么展,也难怪会被四房的程氏看不起。
正所谓养不叫父之过。
他们爷们虽然不过问内院的事,可也都知道一些,平日里四房的程氏最是多事,到是其他各房都很安静,也没有乱七八遭的事。
果然,上坐着的赵丞相,听了后冷哼一声,“每日只知道在外面胡闹,看看家里的孩子被教成了什么样?如今正局不稳,当今年岁已高,正是选继位者的时候,拎不清哪个轻哪个重。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世家望族,哪个不是家门兴旺?赵府位高权重,若迈错一步,什么样的后果你们也明白。此时最重要的就是联姻而与各家拉平关系,这样不管将来如何,赵府总是有一个帮扶的。可是你们看看,教养出来的女儿,这般样子,哪个世家敢要?”
“儿子知错。”
“儿媳知错。”
下面一片认错声。
赵丞相的脸色也没有好,吩咐一旁的妻子,“我看二丫头禁足没有用,明天也送到庄子上去,找教养嬷嬷好好教一教,正好借这段时间让风波淡一下,等她回来的时候,众人也就忘记这件事情。”
“老爷放心,我这就吩咐下去。”对于丈夫的事业,赵老太太是全力支持。
赵丞相这才对下面的儿子们一挥手,“都下去歇了吧。”
众人作了礼鱼贯而出的退了出去。
一到院子里,没有了那股强势的压迫感,气氛就轻松了。
赵玉樊不满的埋怨赵玉尉,“四哥,不是我说你,鼓动自家姐妹出去丢人,这可得好好说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