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的话,莫氏并没有接,只是淡淡一笑,屋里其他人只看着文夫人自己下不来台,也没有人出面帮她寻个台阶,不过大家心里都是想着太子要选哪个做侧妃,此时通过文氏与莫氏的话,已知道太子不会纳人,心里的妄想破迫了,自然也没有了先前的精神。
庄府里,易揽霜才到前院,就听到书房里传出女子的娇笑声还有男子的调笑声,脸上闪过一抹怒色,不理会上前来见礼的小厮,直接带着丫头就闯了进去,只见庄启源与一个小丫头正搂在一起在榻上滚着,两人正开心着,根本就没有看到进来的易揽霜。
“原以为夫君在书房里办差,竟不知道原来是在做这事,到是妾身打扰了。”嘴上说着打扰,易揽霜却是一动也没有动。
好事被打扰,庄启源不悦的坐了起来,一挥手,“你下去吧。”
身边的小丫头捡起衣襟退了下去,门一被带上,庄启源就了脾气,“堂堂的当家主母,做这些小家子的事情,也不怕丢了你的面子。不过是个丫头,你就受不住了,我若学别人纳几个姨娘进来,你还不得把人一个个都打杀了?都说易家教出来的女儿是个懂规矩的,我可不见得,果然传言都是假的。”
庄启源在外人的面前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人,这样嘲弄讥讽的事情,还不曾被外人看到,易揽霜也是头一次看到,竟有些没有适应过来。
平日里庄启源对她虽不亲热却也不冷淡,两个人相敬如宾,可是像现在这样嘲弄的样子,她竟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丈夫。
庄启源冷嘲的看着呆傻住的妻子,“怎么?刚刚不是还挺会说的吗?怎地现在没有话了?这可不像咱们那位能干又贤惠的庄夫人,不过这人要是里外不一,自然是装不下去多久,也就不奇怪了。”
庄启源的话越的难听,易揽霜羞的红了脸,“夫君又何必这样说我?要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对,直管说出来便是,又何必这样说妾身?妾身自不会为个小丫头给夫君没脸,不过是正好炖了汤过来送给夫君,才撞到这事,只是白日不能yn,夫君也是在皇上身边当差的,这事传出去让人怎么看夫君?妾身也不过是为夫君着急罢了,一心为夫君好,夫君又何必这般刁难?若是看不上妾身,直接休了妾身便是,为了这么一个下人,夫君给妾身没脸,日后让这府里的下人怎么看妾身?就是妾身也没有脸再管教这些下人。”
易揽霜跪到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求夫君休了妾身吧,妾身自求下堂,配不上夫君,只求有配得上夫君的人能帮着夫君理好这府里的一切。”
庄启源看着也不急,只冷冷一笑,“你也不用弄出这副样子,做作的让人看了恶心,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也不必做出这副样子,心里怎么想便怎么说,又何必做出这副样子。这名声在外好的,哪个不是心思深沉又有心机的?到是那些名声不好的,性子直又单纯,只被人玩在手掌之间罢了,我却直到今日才明白这个道理,可惜已晚了。”
易揽霜是个精明之人,只几句话,加上先前的猜测,让她马上就明白了,抬起头,冷嘲的看着庄启源,“夫君是在说赵元喜吧?曾经她心里中意夫君,夫君却看不入眼,只说她是个没规矩的,不想与那样的女子扯在一起,今日却这般说,可是后悔当日没有选择赵元喜?”
“住口,那是当今的太子妃,岂是你能非议的?你不要命,我们庄府却还要命。”被戳破心里的想法,庄启源羞恼不已,“你只因自己的胡乱猜想,就乱说出口,再听听你说的这些话,哪里是大世家出来姑娘说出来的话?就凭你这一点,我休了你,两家长辈也不会说什么不妥来。”庄启源越看她越不顺眼,“知道我最不喜欢你哪一点?明明是个恶毒之人,偏做出一副端庄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忍不住不喜,人活着永远披着一张皮,这样活着还有什么乐趣?就是你这副样子,才让我讨厌,宁愿与小丫头在一起乐喝,也不想看你这副样子。”
“既然如此,那夫君便写合离书吧。”易揽霜看到这样厌恶自己的庄启源,也不想过了。
“合离?你放心,你永远是这府里的主母,没有人能动了你的位置。”庄启源不愿多看她,“你不就是怕守不住这位置吗?便好好的坐一辈子吧。我也累了,你回吧。”
易揽霜看他轻视自己的样子,却再也沉不住气了,从地上爬起来,“庄启源,我自认嫁给你之后,没有做过错事,你现在这样羞辱我又是为何?可是觉得我好欺负不成?我告诉你,我易府虽不是皇上跟前服侍的,却也是皇上的臣子,岂容你这般践踏?今日不过为了一下人,你便这般对我,不就是欺我易府没有人吗?事情可不是你说怎么样便怎么样,既然夫妻做不成,那便好聚好散,我现在就便人回府。”
也不多与庄启源说,易揽霜就大步的出了书房,庄启源冷哼一声,根本不在意,只叫了服侍的人进来,“吩咐下去,不许夫人出府,若是谁放了夫人出府,便拿了自己的命抵。”